我的公益
做志愿者这个念头,其实很早就有的。直到今年寒假,我才正式地行动起来,加入了北京公益联盟。
我第一次参加活动的时候,心里是惴惴不安的。第一次,脱离班级的名义自己做公益,只身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地点是自己在百度上搜了好几遍的才确认的,面孔是自己慢慢对着QQ群里大家的聊天记录慢慢认识的,我开始溶入另外一个全新的集体。
我所参加的只是他们每周日都有的常规活动,即海淀区残联的助残行动。那里的小孩都是聋儿,他们听不见,但是他们的发音器官实质上是健全的。由于听不见,他们也就不会发声。在我还未见到孩子们的时候,我做了很多的设想。起初只是知道那里是残联,以为会有很多不同残障的儿童,便料想他们会有脑瘫,四肢不便,或歪眼斜目。我承认我确实是想得太多了。当大门打开,我看到一群小孩子朝我们跑来,和一般的幼儿园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一进门,我的左右手就分别被2个小孩拉住了,然而,我左手边的小孩看了一眼我右手边的小孩便撒开了手,似乎是把我让给了那个小孩。我第一次去的那一批志愿者只有20个,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一个人照看一个小孩。没有志愿者陪同的小孩只好仍旧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望着我们,眼里充满着渴望与孤独。我看着他们,想过去给他们拥抱。可是,我的手里已经被这个小孩攥紧了。这些小孩多是有父母的,但由于他们的天生残疾和家境的贫寒,父母就把他们寄养在这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关爱,习惯了别人的怀抱与亲吻。
再后来的几次,我再去海淀残联,都没有再见到我第一次去做活动时带的那个小孩。那个小孩还很小,而且不会说话,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就也无从知晓他的去踪。但是老师和我说,这里的小孩最后或许会被父母带回去,或许会被带去医院治疗,或许会被别的机构带了去,我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可能。
老的志愿者们会给孩子们带吃的,我们新志愿者是不允许的。因为我们还不够熟悉他们的身体状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带去的东西是否会给他们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我们会借着发食物的时候引导他们说话,多半的时候他们是不理会我们的,偶尔才会张开嘴跟着我们念发着含糊的音,那时我们也才倍感欣慰。
老志愿者们考虑事情确实比我们周到,我也从中学会了许多细微的道理。在陪孩子之前,我们必须先洗手,卫生是肯定要强调的,还有就是孩子们都带着助听器,手上的静电会刺痛他们的耳朵。因为他们都做了手术,他们的助听器有一部分是植入头部皮肤的,摔跤的情况更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在和孩子们玩耍的时候他们会习惯性的用手来表达自己的意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改掉他们的这个习惯,让他们开口说话。老志愿者给我们强调过一点,我一直谨记着:你永远不能对小孩有什么承诺,无论大小,即使是“下次我再来看你”这样的话也是不行的。因为你无法确保你的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小孩会一直怀着一颗期待的心等着你来,小孩子脆弱的内心经不起我们再去伤害。
你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只能说,我只想用课余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我真的只是想做。我每周去一次,我或许什么不能改变,也什么都不能给他们。或许在他们的成长记忆中根本不会有我,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不会后悔加入了志愿者的行列,我仅想用我微薄的力量尽可能的改变世界。聚少成多,滴水石穿。一个很小的行动,可以感染一片人的心。
村儿
2012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