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心里那条小鱼从来没有真正死去过。总是会在这样那样的落雨天中记起窗户外的天空,以及那把水叠不好的雨伞。
水是个思维跳跃的理科女,鱼是心思缜密的理科男。
2010年夏天,高二,水和鱼成了同学。水对鱼这种优质生的第一定义就是,书本鱼。水跟鱼的交集,大概是某些互相成挡路时候的那句:“麻烦让一下。”
水在鱼同桌搬走位置一个礼拜后,一大早拖着自己的课桌和椅子占据了那块空地。鱼万般无奈,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搬东西搬的在座位上气喘吁吁的姑娘。于是鱼和水成了同桌。这些,都是后来故事的起源。
水在鱼认真上课的时候递给他糖或者其他小零食,鱼很无奈。水在鱼午休时候在鱼的课本上画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鱼很无奈。水做很多让鱼手足无措的东西,水以为鱼是那般的默认水的行为,但其实鱼只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一个姑娘。这么久之后,水终于敢于承认鱼跟水只是普通同桌的关系。
水很清楚的记得,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水看着窗外的雨和窗前的鱼,对鱼说:“两年后,你会不会还记得这场雨?”鱼淡淡的回头:“那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雨吗?”水默然,是呀,时间就是利器,划破记忆的完整。
水每天最期待的是能够在早晨踏进教室的时候,她同桌的位置上鱼安安静静的坐着。那时候,水以为鱼是水的鱼,水就这样以靠近优等生鱼而认真看书。这也是后来水无法忘却鱼的很大的原因吧。那最初的青春,最简单的喜欢,水只在那个时候认真的遇见过。
水喜欢晚上打电话给鱼的室友,然后让鱼给水讲故事,往往没听完一个故事就困意袭来,道一声晚安甜甜陷入梦境。
也许是太过符合水想要的一切美好,高三第二个学期伊始,鱼提出不再跟水做同桌的事。那是水第一次在喜欢鱼的时间里大哭。所有的人都帮着水去说服鱼。鱼说:“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时候,我就要对给他们看。水,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这个要求。”第二日,鱼就变为了水的后桌。那时候,水是恨鱼的。在高考将来临的时候面对这样的变故,本身强大的心理支柱会狠狠的离开。水想要颓废,可是一模二模三模来的那么紧密,让水没时间来难过。只是从那次开始水不再热络的跟鱼讲话。水也不知道鱼在她僵直的背影后有过什么想法,大抵是很不在乎的越过这忧伤的背影吧。
高考成绩出来,鱼不出所料的是班里的第一,水普普通通的越过一本线,鱼去了不是他梦想的好学校。水在填志愿的时候选择避开了鱼的城市,她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因为不靠近而不会难过的距离。
鱼在大学里偶尔会接到水的电话,每次都是怀念一下过去,在互相期望对方有一个好未来。鱼和水依旧单身,但是鱼从来不是水的鱼。
鱼会忘记那场大雨,水一直记得鱼在水汽中的侧脸。青春最好的馈赠,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即使爱没有回应,也是足够让人在未来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