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南京
去南京是突发奇想,听闻学校放13天假,想该找点事做。DOTA的同学们在寝室或者机房醉生梦死,起早贪黑,让我们这些不涉足DOTA的同学们望洋兴叹。于是乎,寝室两个刀神果断利用假期时间完成大业。我和彭先生一往南京,一去北京。一个旧首都,一个现首都。
然后买票,策划行程,估算花销,说走就走。
26号5点多从床铺启程,中午抵达南京。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没有牵绊,背着包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前几天在南京的四个同学还都在上课,我便独自游览了一些景点。
下了火车,按照手机导航指示,很顺利地找见纪念馆。正逢中午,天气很热,一下了公交,一转头灰色的建筑进入视野。“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几个字下面有女生拍照,见我走过来,忙拉我帮她们拍合影。镜头中她们笑得很灿烂。看到这里,你一定会想我又会露出我的愤青本性批判一番,这次我反而感到几分轻松,感谢那些曾经为这座城市的解放做出贡献的仁人志士,让今天的我们可以在一个和谐的氛围下窥伺曾经的苦痛。门口的一排雕塑,控诉日寇曾经的禽兽行为。馆内展厅的展物让人背后发凉,无法想象日本畜生是何等无耻变态。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写。走过每一个展馆,终于站在阳光下。太阳光依旧很强烈,广场上有游客在树荫下休息,有小同学谈笑风生,鸽子在天空盘旋,我想起看过的一篇文章《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历史的苦痛交给过去,面对未来,更多的不该是仇恨和敌视,而应该正视过去,不要忘记,一个国家的落后与强大和你,和我,和每个人都紧密相关。
跳过这段,接下来又去了博物馆和公园,到晚上7点多,到了我表姐家。十多年没见了,按门铃时都有些紧张。我姐开的门,我的第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姐弟俩开始说一些十多年前的事,22个月大的小外甥不见外,见面就往我身上爬,姐还记得我小时候帮我妈看娃抱我,我出生时生病,一些陈年往事。
中间这几天每天8点出发,晚上10点回我姐家睡觉。还是很别扭的,毕竟有个表姐夫,和表姐隔的时间长了也没啥说的。
景区都是相似的——绿树,亭子加展览馆或博物馆,真正有历史的遗迹几乎没有了,全是现代建筑。
中间一个有意思的插曲,那天顺着鼓楼走下来,在北京东路看了diao爆了的南京外国语学校后,在北京东路38号,灰色宽阔大门,往里望两排行道树。建筑上无国徽无党徽无军徽无国旗无党旗无军旗,亦未牌写明什么地方,门口立持枪警卫,显得庄严肃穆。我在公交站牌旁离得老远,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我国卫兵的神圣和这个地方的神秘。正对准前方,见如蜡像挺立的警卫动了,指着我的方向。我放下手机,欲乘车离开,一白衣黑裤男子以百米速度奔来,“同志,请允许我检查你的手机!”然后翻看里面的照片,“跟我来一下。”边走边继续翻看。我跟随他进入门卫岗亭。依然翻看,“身份证。”同时打电话,像是通报上级。我拿出身份证、学生证、校园卡。“不知道不能对军事目标拍照吗?”“没拍。”他还在翻照片。尼玛,早知在先前景点多拍点儿,累死他。“写一份保证书。”我用潇洒飘逸的行楷写完,遂离去。整个过程耗时40分钟。后跟他们说,道:“当时如果正好来了趟公交,我上去了,就可目睹军车追着公交跑的壮观场景了。”此地似乎是我国七大军区之一南京军区总指挥部。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军事目标……
南京6天,感谢南京的四个同学,虽然嘴上没给他们说。短短时间经历了很多第一次,领会到一些难以表达难以书写的东西——大至国家,小至我自己以后该怎样做一些事。
趁年轻,多做一些不曾做过的,或者曾不敢做过的。发现以前有些担心是多余的,以前有些顾虑还真的值得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