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曙光微露;白霞绫楞在天边,偶尔才露出几道小扣蓝溢,地平线里背驮着初生的朝阳,把光芒投向大地,炽热的光束中露出几份邪 气。窗外,树樽摇着手臂问候着我,款摆的枝条摇曳出痴媚的舞姿,偶尔的风,沁得我通体舒畅,忘却了睡意。
蓝溢慢慢地撩开云霞,可是,似好像惊吓了霞儿,恐慌中的她们都走回了‘家’,只留下胆大的霞丝在天空的轮廓中自由的嬉闹着。
说到夏天,自然就会触觉到热味;的确,南方的夏天给人的感觉就是辣,毒,蛮横。因为南方地处副热带高气压带,受气旋控制盛行下沉 气流出现伏旱天气,热源不易扩散,加上印度低压的侵袭,活像个被掌控的婴儿般,既恐惧又崇拜。
小时候对夏天的感受是很可爱的,那时候自己总是喜欢光着脚丫围着外院四处窜动着,天气就好像深秋一样妩媚撩人。所以踏在热乎乎的 地,"噢!好舒服哦!"。也就没有‘早穿皮裘,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不过那时候却对冰棍河游泳感兴趣。因为她们让我感受到了夏天 的韵律。山间中,院子里,一株株绿树被渲染得更加油亮脆黄,活跃在自然间风摆枝条,翩然摇曳。
夏天,烈日凌空,院子里像火炉那样抛洒着热溢,不免让人急躁难忍。这时,天开始阴沉下来,几声闷雷过后便是嘈嘈切切的捅下雨水来。
垂涎在树林里,这时你会发现叶儿们都在嬉闹着;就连风也跟着婆娑起来。生命在丰富充实着。生命在蝉鸣蛙噪中翕动,在灼热和郁闷中成 长,在雷鸣雨骤中经受考验,淅淅沥沥地雨不像落在地上,像是躺在心里,天是灰的而心却是清澈的。
从初夏到深秋,花儿是经久不衰的,似一幅锦缎永保艳泽和夺目。虽然有些花我不曾记忆,但在夏日暴烈的阳光下,牵牛花偃旗息鼓,美 人蕉萎傭无力,高昂的牡丹神煞惨淡而太阳花却独占鳌头,或许是因为太阳花能够承受住烈日的蒸烤罢,或许是能够承受住烈日的考验罢! 总之花如其名,实在是令人甘拜下风矣。
而现在呢!我这个朋友竟乎不尽人情了,他变得残暴专横起来;可是这又能怨谁呢?是我将这个可爱的朋友逼上了绝路。
有时候,自己总想光着脚丫在树荫底下漫步,贪婪的吸吮着一丝凉意,可是不能啊!,二十载的我欲却不能活跃在儿时的玩虐和懵懂中, 至少懂得什么是涵养。灼热的地面也不适合他去长足呢!并且我再也找不到让我吸吮着一丝丝地绿荫了,至从远离那如仙境般的童话城之后 ,一切都变得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晌午的太阳是最恐惧的,如果你愿意,用一个鸡蛋埋在热的泥沙中,不到半小时就可以烤熟,人走在路上不免有些急躁和埋怨。就连‘沙 漠中的绿洲’也很少光顾了。生命在哭泣悲伤着,生命在蝉鸣蛙噪中销化,在干旱中枯涸,在急躁和埋怨中倒下。
我用心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在遥远的世界里,我们曾用音符去编织他,曾用欢笑去嘲弄他,他的气息应该弥漫着我们的心灵,浸染着离愁 别绪,我本来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他的面前,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刻意地追求他并且感受他,可是蛮横的创造者却再也不能赋 予他的美了。
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次遇上他的,那时又会期盼着他的每一张笑容,还会又割舍不断的激情。或许有一天我掐断了最后的愿望时,我不再有 理由想起他的一切了,不过在不经意间我还是会祈祷他的气息应该弥漫着下一代的孩子,让他们感受到他的存在和痛苦。
夏天,是一个令人既爱有恨的朋友。
谢澈 (200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