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学校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打给她的电话多了,虽然依然没什么话可说,可她渐渐养成了每周给她打一次电话的习惯。偶而晚上失眠,她倚靠着门边捧着碗笨拙地喝汤的样子深深地嵌入她的脑海,她的八字脚、她的絮叨、她吃饭的模样、倒在桌子上的八字形筷子……
寒假回家她用奖学金给她买了一件衣服,她穿着新衣服逢人便泪眼涟涟地说是她女儿拿在学校得的奖学金给买的。因为这件她买的衣服,她流过许多次泪,她奇怪于她的眼泪竟可以那么多。在她而言,这样的事情是如此的普通和平常,流泪是不必要的。她对她的态度更加亲昵了,一口一个“心肝”,对此她鸡毛疙瘩落一地,却也只得忍着。
她想她还是爱着她的,只不过需要时间来谈化彼此之间的隔阂。有一种爱是不纯粹的,夹杂着厌恶、不屑、甚至憎恨,可说到底那还是爱啊!
总有一天她会挽着她的手,给她端碗,喂她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