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请允许我做这次的陈述者)
一个白天,我从东转到西。走快车道,闯红灯,警察不问,巡警不管。有时候我也挺累,随便坐下,舒服,愉快。我看见车站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坐下,或站或斜靠,三三两两,谈论一些我根本不懂得东西。
停了一会儿,直向马路那边走去,突然一辆黄色车子向我开来,‘咚’,我当时被撞到了马路边。好一阵子才睁开眼,听见人们在说,“撞死人啦”“一个疯子”“驾驶员倒霉了”,这时,一个警察轻轻推了推我,说:“喂,喂……”‘警察!’我一惊,一个踉跄站了起来,转身就跑。跑了很远,回头看看,人们早已散尽了,只是还有几个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人还在看着我。我发现腿很痛,再也没有以前走得那么快了。
天渐渐变黑,肚子也饿了。我走到一个摊子前,两眼直直的盯着上面的饼子,把一只又脏又黑的手塞进了嘴,咀嚼着口水。摊主招呼着他的客人,同时瞟了我一眼。我又向前走了一步,“滚,走开!”他瞪起双眼,我一点也不害怕,听得太多了。我又向前走了一步,女摊主慌了,赶忙用和面的手拿了一个饼子塞给我,说着:“快走,快走……”我拿着饼子边啃边走,只听见卖烧饼的在笑,不知道笑什么!
这冬天,夜里真冷,到哪儿去呢?前面一个人们都在上面走的‘路’(天桥),对,在下面过夜。我用手抹了抹脸,拖着捡来的‘老保鞋’一瘸一拐来到桥下。我开始更冷了,两只手紧握着,寒寒气从鞋子地向身上袭。突然,一个烟头从桥上‘飞’了下来,红红的火头,我连忙走过去,捡了回来,吸了两口,又从口袋抓了一把烟头,一个一个的抽着……
“站起来,你在天桥下要干什么?”我呆了,放下烟头,“快把他带走,失火就糟了,”一个人说。(夜间巡警)我被带到离路灯很远的一边,他们走了。我有冷冷缩缩地向一个楼梯口蹒跚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