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7。18
“哥们出来,姐们我郁闷啊!”
“小的隐身一直对您在线,随时为您效劳!”
许弋,从高中时便对我的吩咐任劳任怨,当然直到2012年的2月20日还是一如继往。
第一次认识许弋是开学没几天我们俩同时被化学老师唤进了办公室,原因是我俩的作业居然惊人的相似。于时,坐在最前排的我与坐在最后排的你在全班同学目光的押送下一前一后前往办公室。
“说吧,你俩谁抄谁的啊?”化学老师一副经验实足的样子提拉着他的老花镜。
“不好意思哦,老师,您能先告知我她叫什么名儿啊?”声如洪钟,不羁透露着一股正气,一听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免贵姓许,单名一个戈字。”我倒是也有了说话的勇气。
“报告老师,我招了,我连名字都是抄袭的,还少抄了一撇!”我不太记得当时化学老师的表情,但我的五官都被惊成了0型。你淘气地向我挤眉弄眼,我不知道是为你的仗义还是这样奇妙的缘分傻傻地杵在了那儿。回教室的路上,你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打量了我半天,略感颀慰地说还好我长得还算对得起那名字。我淡淡地看了你一眼,星目剑眉,绽放了一脸的笑,倒是像极了Q版的侠客。我说鉴于我是许“哥”,摆明了是比你重量级,所以跟我的名子相似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些年,你为了如此的荣幸对我百依百顺。
我被化学老师宣布无罪的那一刻,你却被贴上了抄袭的大标签。但优秀的你到底用全班唯一的满分为自已沉冤昭雪了。是的,你什么都优秀,上课看着古龙金庸的小说,下课却第一个上交了作业。你惊人的准确度与速度都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我一度认为你从武侠小说里学到了什么盖世神功。你是全班膜拜的盟主,唯有对待我时,像个小二。
青春,是一张落薄薄的纸。好事的你的哥们,总是一口一个嫂子地叫我。而你也不避嫌,没事的时候总是腻在我的周围。懵懵懂懂的我把你的亲腻归结为在朋友间的玩闹,毕竟我们有着相似的名字。高中的圈子里,声音再小也能传到老师的耳里。作为老师重点培养对象的你与成绩平平的我即是盟主与小二的差别。为防患于未然,我被单独领到了办公室,接受了整整两堂课的训导。尽管我抵死咬定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革命友谊,但在旁人眼里我已然成为了绊脚石。
你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戳戳我的后背,问我:“没事吧,别在意别人怎么说。” 声音轻柔而又急切,倒真像是你犯了错。
我猛地转身,马尾狠狠地抽在了你脸上,烦躁地答你:“没事,我们不是总是被冤吗?” 或许是心中太过不平,我反问得倒像是在质问。其实我不怪你,只是相似的名字,相差一大截的成绩,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堪。我看着你脸上微微泛红的印子,原来马尾有时也能成为武器,误伤了你还有我。
十七岁那年,你说,还真像雨季。
转眼2006年的夏天,我们正式毕业,当时盛行的是QQ。你加我为好友,认证的信息是:不如,接受我吧……而我回你的则是:好,本人正式接受你为我的姐们,我为你的哥们。莫名其妙的问话,似乎也是莫名其妙的回答,谁也没捅破那层纸
2008。2。1
“哥们,姐们我最近无聊至极,跟你约个事呗,如果你先结婚了,我给你的新娘做伴娘,如果我先结婚了,你给我做伴娘!”
“要不,我勉为其难地给你做新郞?”
20来岁,什么都该懂的年龄。对你,我却装迷糊。但却从不避讳和你对婚嫁之事进行激烈的争辩。你是理想主义者,而我是现实主义者。父母的离异,各自的再婚,让我成为对谁都多余的人。我努力地装作坚强大咧,却极度害怕失去,尤其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人。而我们,一个是“戈”,一个是“弋”,同是利器,靠得太近,我太怕终有一天会刺伤对方。在我心里,你被禁锢在朋友圈里,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