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离去的样子,抱拳作揖,公子,此去一别后会难期;我强笑,心正生生地疼。
树夏树夏,多年未见,唤起依然熟识,仿佛我们的生命一直有种东西牵扯着,你可以听到我的思念,只是相隔太远,无法相见。
尔雫的春天还是你走时的样子,绵长的雨和满城新绿的树。我们在雨里奔跑,跑过放学的人群,跑在最前面,顺着喜欢拉二胡的老人门前的陡坡,向下狂奔,带着窒息般的重坠感。你总是在我的前面,紧紧扯住手有强迫的味道,我在后面跌跌撞撞面对我们那个年龄的普通青年都会有的惊心,可是你怎就会不怕呢?
你告诉过我你喜欢的人。四月的尔雫瓷青弥漫,我们撑着浅色伞走在被雨打湿的黑色路面上,你走的越来越慢,我转头,看你竟兀自哭了起来垂下眼帘看着白色帆布鞋,扭捏道,我喜欢一个人,因为他的微笑。可是亲爱的,尔雫的春天不适合谈情说爱,我们又该怎么办?
后来你再也没有说起这件事,树夏,那些涌动又瞬间消失无踪迹的悸动,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你告诉了我,是在穿越了半个星球寄来的信件里,有你一直喜欢的绿茶味,许多年后,你长成了精致内敛的女子,你说,十年后的自己,才发现,再也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短短四天,却深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