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考完试了,在寝室呆着,感觉生活没有光彩了。
她的眼睛向上眺,看着我说“我相信你的眼睛。”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光芒,她的眼睛会聚光。因为这句话,2007年的1月15日这一天在我的世界里变得特殊了。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从心里到心外都很美丽。但我并不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子。但是我有一颗帅气的心。
当下,我便迫不及待的把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里的那句话说给她:我本来今年不想继续留在体育部的,但是我姐说她忙不过来,让我留下来帮忙,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万分庆幸我当时答应了我姐的要求,不然,我不知道我遇见你将会变得多么曲折。她听完了这段诚挚的表白,眼里有水流过一般温柔,带着羞涩,什么话也没说,我知道她感受得到我的情意,浓烈的,她没有办法逃避,因为我是用我的青春用我的血液用我储留在心里18年的爱情在表达。这些身体里流淌的感情,终于在遇见她的时候清醒过来,从此变沸腾,像是要把我的身体撑起来,像是要撑开我的胸膛一股脑全都涌入她的心房。但我丝毫不担心我强烈的情感会吓坏她的心脏。她的温婉,可以让我的情感平静下来,变成汩汩流水,流淌过小河小溪,流淌过山川,流淌过野地,流淌过农田和玫瑰庄园,最后流入大海流淌进她的心里。只有如此,我的身体和我的伟大爱情才能安宁才能听话了。
“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我,一个是根,一个是枝。”
她大我一周岁,她是南方的女孩,身材娇小,大眼睛,头发很细,齐肩的头发会被北京的大风吹得乱糟糟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告诉我,她不是很愿意别人用“可爱”来形容她的脸,但是她喜欢别人用“可爱”来形容她的人。她说她最喜欢的形容外貌的字眼是“美丽”,我当时不能及时领会“美丽”与“可爱”的差异,也并没有深究。可是她在那时的我的眼里还是很可爱。 我的这个可爱的人儿还告诉我她要留长发,她说她喜欢长发飘扬的女生,跑步的时候,故意不扎头发,一跑一跃头发跟着飞起来,跳起来,像一个个精灵在发梢欢笑吵闹。
次年四月间,桃花开了,满世界的桃花也抵不上她这一朵开得骄灿。我说:给我一片芬芳的泥土,美丽的小姐,我为你种上漫山遍野的桃花,明年春天,为你摇满园的桃花。她争辩说,她是一枝玫瑰。她渴望活成一枝妖冶而昂扬的玫瑰,渴望风和泥土。
在我们后来的相处中,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发现,她并不是如我初见她时的那个模样,她不是一个水一样的姑娘,不是一个莲花一样的姑娘,更加不是一个没有棱角的姑娘。她好像很传统,又好像很前卫,她的心思琢磨不透,她显得不一样。当她听了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时,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心一齐向我发问,“那怎么办?”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挑逗,无辜,无奈,狡黠,无以名状。我被她的眼睛盯得没有退路,我当时被问得语塞词穷,她便笑开了。
她每一天都给我新的感觉,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平淡的青葱岁月里唯一每天都期待明天赶快到来的一段时光。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在一点点推倒她在我心里最初的模样,而一点点在我心里塑造起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或许更加真实或许更加虚幻的她。在我一直弄不清真实和虚幻的这种场景里,这样的她同样或者说更加让我着迷。她最爱红玫瑰,但是她于我更是一朵罂粟花,会上瘾,会戒不掉。以致于在后来很长一段没有她的时光里,我以为我没有在生活。
她热爱浓烈的,带有碰撞性的人事物,但她在人前却表现出一种安宁平静的感觉,姿态很低,话不多,很少动嘴,只动眼睛,举止轻柔,加上一头齐肩的头发,显得有些稚嫩,但并不粗糙。她的文字和她的内心跟她的外在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她是一片海,表面风平浪静,暗藏的都是波涛汹涌。我喜欢远远的看着她的静谧,更着迷于她心底那股不可名的力量。以至于我在私下提起我的这个姑娘如何如何棱角尖锐的时候,都没有人相信,然后同伴们就嘲笑我是个软蛋,好心一点的同伴会比较委婉的说我是个懂得疼爱女友的好男人。她曾经用文字这样表达她自己:“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我,一个是根,一个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