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记得刚要出来上学时的景象。正值九月,南方的九月依旧炎热,而我的大学却是在东北,印象中的东北除了冷就是“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了吧。所以,买了很大很大的一个行李箱,让人见了就内生畏惧的大号拉杆箱。买来之后,母亲不停地往里面塞棉服、毛衣,有种“临行密密缝”的慈母之感,看着好不心酸呐。父亲天天帮我盯着看着东北学校这边的天气预报,看着那十几二十来度,与家里相差甚多的温度,现在想来不知当时父亲是何等的心情:是羡慕东北的凉爽舒适,还是我千里外出求学的不舍呀?
行李收拾好了,父亲母亲又去超市,嘀咕着我这42小时左右的车程上该是怎么样的过程,毕竟自己曾是过来人,坐过漫漫慢车,这一路的辛苦都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我是第一次坐这么远的火车啊。他们在里面买了很多饼干、零食、方便面……买了足足满满的一大袋行李袋,硬塞硬塞最后才塞上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又出现了纠结的问题,这么大的行李箱要转车的我怎么搬得动,此时父亲想着把我送到学校。但是我却拒绝了。最后父亲决定送我到另一个城市,送上到学校的直达车。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那天还是特别热,热的喘不过气。一大早就出发了,来到另一个一片茫然,还好有出差惯了的父亲,带着我吃饭,候车,直至火车进站,检票、上车,父亲都跟着我后面,在父亲面前我必须让自己成熟、稳重、老练,勇敢地向前走,倔强地向前冲。上车了,放好行李,父亲伸出手,握住我的手:“一路顺风!”转身、下车。
转身那一刻,泪水充满了双眼,我不敢看着父亲的背影,我怕父亲对我不放心,就像是我不愿父亲送我到学校一样,我怕父亲忽然转过身来,看到我的泪水缓缓地滑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