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是一片黄土,它像脊梁般横卧在北国的大地上,虽然称不上鬼斧神工,但那一沟一壑也足以算得气势夺人。
习惯了梅雨的滋润和薄雾的熏陶,初到这荒芜与肃杀的他乡,才意识到自己与周遭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好在太原的出现并没有做过多的辅垫,王熙凤式的出场多少让人萌生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尽管暂别了荒凉,迎来的却是过于繁忙的奢华。其缘由是对梦想的执着与对旅游的渴望,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正是类似的悖论贯穿着整个矛盾的人生。
奢华的背后是一张张老去的面孔,当我猛然间发现他们两鬓间已是白发点点时,才明白他们是中国大地上特有的牛。尽管无法用成熟的逻辑去推理年少的轻狂,但是在孤独与冷漠面前,他们总是显得苍白无助。由此看来,即使皇袍加身,也难以掩饰内心的那份悔恨与悲伤。鸟飞反乡,兔走归窟,狐死首丘,寒将翔水,各哀其所生。这样的句子在我看来已不只是不忘本这么简单了。
作为一名过客,我选择了沉默,正如徐志摩说的那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我的印象中,五月的山大商学院依然是柳絮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