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研究过音乐,喜欢轻音乐,听得来古典乐,刚到大学一点都不爱rap。比起那是她的专业,我就只能嘴巴里哼唧,敲敲指头暗示她,“我听得懂你”
外面长长的火车扭曲的身体浸在云里雾里,她的歌声让车厢里所有人着迷,同乡很会吹牛,总在一旁逗着她。我是那么羞怯,蒙牛的大盒装牛奶一直拿在手里,包里裹着4、5个大饼。就只是偶尔偷偷瞄上她几眼,最怕她,托着脸,静静的看着窗外,白皙的手指蜷起。
她说弹古筝要带假的指甲,我怎么都想不通声音那么清幽深远的古筝干嘛要佩戴妖艳尖利的假指甲,眼前好像有慈禧在抚弄伯牙的琴。但我想慈禧换做是她,那又是别样的场景,高贵华丽。
停车靠站,上来一个帅哥坐在她旁边,我有多失落,坐在那里,别扭到连上厕所都觉得会打扰到她。那人很快下站,她耳语同伴,那私语里尽是我青涩的秘密。旅途很短暂,她下车我没有送她,却再也忘不了她
车厢里某人鼾声阵阵,她猛地坐起,扯着被子,看她的表情,她好讨厌这脏被子
我说被子有点脏,她开始向我倾诉,我爱听的、不爱听的好多话。知道她是财管专业,做车险,在家里住,父母宠爱,性格大大咧咧。不喜欢应酬,经理很照顾他,工作清闲,她没说喜欢经理,但谈到经理,她的激动显而易见。
我闲聊只是因为她身材高挑,又穿着我喜欢的布鞋,有点小姐脾气,聊到她的工作,我才全身贯注起来,问她保险、车险。
突然,她在桌子下面,掀开单子,轻轻摸了我的脸。我也只是说她不盖被子容易感冒,我才刚刚脱离发烧。她的亲切,我如何招架得了,躺着跟她在桌子底下私聊,“我们是隔着茶碗一起睡觉的梁梁和祝祝吗?”
不管是同坐的她还是同卧的她,我希望她是我独家的记忆,见证我的成长,羞涩变得不羁,只要我还记得起,我提醒自己,面对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憧憬,我依旧是那个拿着大盒牛奶,包里裹着大饼,小心地看着世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