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深深的梦里,回忆一个长长的故事,快乐又伤感的故事。
里面有一个你,有一个他。
一
那天,晴空万里,你和同学在去电脑室的路上开心地交谈着。对面一个男生走过,背驮着。你的眼睛随意地一瞥,心如湖面被风吹起涟漪。
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的画面。
……
当时,你正在大街上乱逛,突然发现一个男生正在与朋友交谈,斜斜地站立着,一只手拉着他的单肩书包,侧脸的轮廓美好,全身透着一股清新。你看着他,与同伴道别,消失在人海中。
……
你以为就会这样过去,它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如今,他再次出现,你有些怀疑。但是,电脑课后,在回教室的路上,经过了那条走廊,从楼梯旁的教室里,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戴着一副眼镜,柔和的阳光轻轻地从穿窗户射入,散落在课桌上,隐隐约约望见少年的轮廓清晰,美好。
你想,是他。你高兴。
青春的奏曲在几十秒中结束了。在夕阳下落幕了。
二
你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起自己的形象,呆在镜子前的时间潜移默化地变长了。
你开始有意无意地喜欢经过他的教室,呆在教室外的时间潜移默化地变长了。
你开始喜欢寻找他。
你开始记录下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消息。
但是,他就像来无影,去无踪的忍者,时而发现,时而不见。你的心奇怪地被牵着。
你有些高兴了,因为你发现,你和他上电脑课的时间一样。
某天,你的一只脚正准备踏进教室,只见他往旁边的教室跑去,你呆呆地看着,老师叫了声,那个女生,还不进教室,看帅哥呢?你竟然无所顾忌地说,是。马上又害羞地向座位跑去。同学们笑成一片。
你的世界真的有些变化了。
你也发现了。
你接受了,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青春的秘密。
你笑了。
只是因为他。而已。
三
变化,莫名其妙地变化。
原本讨厌去多媒体教室上课的你,开始喜欢去了,因为可以经过他的教室。
原本讨厌去食堂吃早饭的你,开始喜欢去了,因为有时可以见到他。
原本下课就知道呆在教室的你,开始喜欢去走廊,因为有时可以偷偷地将头探出,偷偷地看见他。
原本,很多个原本,早已不是原本。
只是因为他。而已。
四
又一个某天,你刚吃过午饭,大汗淋漓。站在窗户旁吹着风。你双眼游离着,突然,你看见他走过斑马线,再往右拐,最后看不见了。你却还傻傻地望着那条人来人往的马路发呆。才几秒钟的时间,那是一部黑白电影,在脑中不停地回放。
又一个某天,你看见他在篮球场上,时而静静坐着,时而快活地打篮球。风流倜傥……
又一个某天,你看见他在张贴栏前上,斜斜地站着,就像以前一样,玉树临风…… 你不停地捕捉着他的身影,不停地想知道他的事,你不停地想在他面前表现你自己。你更加努力地学习,盼望着某一天,在全校人面前风光地领奖……这一天是没有了,思念的力量很难转化的。
五
其实你从未真正见过他的脸。你的心中只是一直保留着一个美好的印像。你会幻想他是天马行空的画家,他是烂漫忧郁的诗人,他是优雅高贵的音乐家…… 你会希望你笑的时候有他陪,你哭的时候靠着他……
你会希望有一天,你会了解他……
诚然,你也不晓得哪一天他会突然不见,你的心会突然空虚,你的世界又恢复半正常。
后来,某个清晨,你赫然看见他们的教室空了,一个人也没有。你知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