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显得很憔悴,若兰的身体开始每况日下。单薄的她站在风中,娇弱的如同一朵萎蔫的花。李朗为工作日夜奔走着,很久很久没有陪若兰好好说说话,事业爱情,人们总是会将事业放在首位,这似乎是时代的标志,人们的生活脱离不了时代的束缚,若兰总是笑着,笑着,冲着李朗,那眸子的光亮全部给了李朗,但是她的笑容不再坚强,充满了忧伤……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
若兰的手机安静的躺着。
李朗的手机信息早已超过了容量。
李朗为了工作不得不离开了若兰。
若兰孤独的等待着……
终于这天来了。来自若兰的电话最后一次响起来,
“我是若兰”语气中透着冰冷却又有那么一丝急切。
“若兰,你不口吃啦???”李朗惊喜万分。
“嗯,李朗——对不起。”
“怎么了?”
“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
嘟嘟……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一个世界,就在这一刻,有了两个泪人。
(四,一信拆得春日明)
总有些人,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愿意放下,总有些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懂,傻子有傻子的幸福,笨蛋有笨蛋的快乐。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人们都过于聪明,过于睿智,他们将情感拿捏的很准,在现实的某个领域还颇受欢迎,然而在内心世界却是让人摒弃的,有时候我们需要寻找本心……
风吹的很紧,叶子抖落满地,公交站牌呆呆的立着,等车人唏嘘着,呼着可以看见的寒气,摩擦着手掌取暖,一滴雨水似乎滴在了谁的额头,冰冰的,来不及迟疑,一片接一片的雪花碎屑似的飘了下来,……李朗回到了和若兰初识的地方。公交车在终点停了,李朗走向和若兰一起吃过饭的老饭馆。老板的面容依旧那么和祥,然而一年以后的这里,面貌全非。农村的屋舍开始改迁,木桩做的房屋,不在了,最老的土房也不在了,简陋的砖房上面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外面画着圆圈,黑色字样,与这朴实的村落那么的不协调。
村头的老饭馆像钉子户一样,深深的钉入了这乡村的土地上。
“老板,香菇青菜,松仁玉米……”李朗喊道,一边搓着冰冷的手。
“好嘞”这残败的村落多了人气,老板的打心眼里高兴。
铁锅碰碰作响,煤炭烧的通红。
蔬菜的香味开始弥漫开来。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
“小伙子,你的菜好嘞”老板熟练的将菜盛碟,端了进去。
“老板,一起过来吃点”李朗邀老板一同坐下。
“好嘞”老板取来一瓶白酒,又将一封泛黄的信封也拿了过来。
两人一盅一盅的碰着,各自含着心酸。老板感叹村落的变迁,李朗则心想着若兰。
酒渐渐让两人泪眼迷离。
“若兰姑娘给我的信,让我转交给你”老板将那封泛黄的书信递给了李朗。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李朗将书信放置在一旁,急切的问道。
“若兰姑娘去世了”老板抹了把眼泪。
……
李朗早已经哭的没有力气继续哭了,他疯子一般地跑到雪地里,白的的雪,落在他的额头,冰冷的如同若兰最后一次的通话:“我是若兰”,“我要离开你了”。风吹落的树叶,被雪埋着,树木,秃秃的,没有遮掩。
双膝跪地,李朗咆哮着,像一只愤怒的白虎,想要吞噬所有的不公。
然而,即使夜的黑色也不能吞噬雪的苍白——因为晨曦过后,又是明天。
李朗醒来的时候,白色已经镀满了整个村落。
老板扶起来李朗,淡淡地说了句:
“有时间看看若兰姑娘吧,她生前老惦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