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
那天,阳光很暖。
我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公车里拥挤和嘈杂,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身上,让人感觉暖暖的。一路上公车上的人上上下下流动着,不变的总是拥挤和嘈杂。无聊的我掏出耳机线插在手机上,重复的听着《一直很安静》。
公车在拐角的站牌停下,我看见对面的小路上有对父子,父亲看起来30岁左右,孩子大概一岁多吧,父亲蹲在地下两只手扶着孩子,孩子在地上笨拙的学着走路,父亲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虽然隔着条马路,但是可以感觉到父亲脸上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我听不到公车里的报站声音和嘈杂声,只感觉到眼睛突然湿润了。公车开走了,我转过头看着那对父子,直到背影变得模糊。我很想知道父亲当年抱着我教我走路时的感觉是什么,是开心、幸福、还是别的,父亲是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有什么事总是放在心里,我无法知道当年父亲抱着我的时候的想法,但是我却知道父亲是爱我的,虽然他不表达,但是每次打电话他总是最快接电话,我很久不打电话回家父亲会训斥我,嫌我是白眼狼,虽然听着不好听,但却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训斥。就像阿桑唱的那样: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父亲给我的爱一直很安静,却是让我感觉最浓烈。
下了公车,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父亲问着我那不变的家常,我却流着泪回答。我很想说我想他了,停了半天我也没有说出口,我是父亲的女儿,我继承了他的血液的同时,也继承了他的性格。我只会用行动表示,却不会用嘴表达,就像父亲给我的爱一样,虽然安静静却很温暖。
下了公车,电话那头的父亲还在问着我的近况,背后的阳光依旧很温暖,就像父亲给我的爱一样,安静平淡,父爱就若这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