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那是她唯一一次主动要求的通话,此后再没有过。她还记得不知为何说话有些急促和结巴,真是出糗。后来也就释然,何必在意这些小事。
以后有一段时间很流行一首叫作《老男孩》的歌,两个经历沧桑的中年人唱着心中无限感慨与遗憾。“当初的梦想都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她当时也很喜欢,她感受到那种沧桑正从心里扩大,带着所有大学生心里对未来的迷茫。未来在哪里平凡,没有答案。生下来,活下去。她不要求很多,也渐渐不再向人倾诉。心里难过憋得难受时,只把心事敲成文字。她也去湖边,在初冬的晌午,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塞耳塞,单曲循环一首安静温暖的歌,有时也是心痛难过的歌。阳光暖暖地漫着,她全身沐浴在温暖中,头发散下来,遮住脸,也没有人会认出她来,看悲伤而理智的文字。或者就单单闭上眼,不去想烦心的事。也是很好的放松的方法,这方法最大的好处,便是无需打扰麻烦到别人。她从心底里极不想麻烦别人。就这样过着生活。
转眼三年过去了。沂涵毕业,她也毕业了。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她是不擅长现实中相处的人,和班上男生也只有几个比较熟。遇到不熟的人,她一般是不说话的,觉得场面很尴尬。她想,她和沂涵应该永不会见面吧,虽然她是有些期待的。然而谁能预料下一个明天呢?
且看且行,边走边爱。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