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总会望着白纸发呆,发很久的呆。总觉得我是可以把这片空白填成满满的色彩,或是幽默或是悲伤或是充满人生哲理或者画一个干净的面孔、干净的天空、干净的心灵。郭敬明说:“我总是以45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他是个忧伤的“孩子”,于是他的小说、文章里就处处是明媚的忧伤,感染力强大到像一片秋天时伸着枯枝的天空,萧瑟、凄凉。于是我就想到那些流逝的岁月、过往的人,想到青春里忧伤患难的时候、想到人悲哀的一面、想到我们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跌跌撞撞、哭哭笑笑、渐行渐远。那个时候心里就会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有时浪高的爬上喉咙、路过口腔、穿过鼻息从眼睛里出来,像极了眼泪,像极了。
把白纸填满,把它填满,不管是什么心情什么颜色,每个人都这样被别人填着,每个人来填一点。太白的一张纸经久不上色就慢慢的充满着一种颜色,泛黄,泛着淡淡的黄色。
我奢求着,奢求简单,奢求我的某些可以影响我周围的人,在我奢求的时候做着别人看不见的努力,于是在我努力埋头的时候,他们就扔下我陆陆续续的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就像在我们伫足回首的时候时光就扔下我们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轰轰烈烈的时候我就只剩下安静。仿佛刚还震耳欲聋的礼花一下子就放完了,世界瞬间安静,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 咚咚……
我总在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像自己眼中的自己。某些人也总在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那样的自己。就像在别人的白纸上填上一点自己希望自己在别人纸上的颜色。于是我们各自用着各自的方法去尽量让人信服,哪怕那不是真的,也不在重要,诚实也不再重要。于是在看到湖底的时候,悲伤就像海底火山爆发前的气泡呼呼的冲上海面。越是信服悲伤就越是强大,久了你就会发现谎言也是产生悲伤的一分子。用一个诚信的问题去引出那样庞大的能吞噬人的伤痛是一个多么讽刺的戏剧,讽刺到让人欲哭无泪。
我其实很想很想在这张白纸上写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我想把它填的满满的让他没有泛黄的可能。或者写一个充满诚信的世界,没有谎言没有背叛,让他美好,美好的过程、美好的结局。我拿着笔颤抖的写着,心里的浪潮想要爬上喉咙、路过口腔、穿过鼻息从我眼睛里出来,像极了伤心时想流泪的感觉,像极了,像极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