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起把直尺,放在另一只手上,从你的手指尖量到你手腕,就好像就可以知道你人生的尺度。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你并不能看到你人生中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细想一下,人的生命似乎真的可以简单到用一把差不多二十厘米的直尺来测量。
也许你越听越糊涂了。
假如你的人生就包含在了这短短的二十厘米之中,你并不知道你未来的生命长度,但是你知道你现在的长度。你的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其中。这里面包含了你每时每刻的感受,或是从音乐中得到些放松,或是在工作中得到充实,或是在吊念你惨淡的过去,或是憧憬美好的未来。一点感受就是那短短尺子中的一个点,对你来说也许十分重要,以至于你忘记其他的东西也要记住这份感受。而对你的人生来说,这把尺子上的点可是无穷小,小到让人极易忽略掉。也许人生并不那么如意,在我们感受今天,怀想明天之时,有可能被过去的某些事情绊住了脚步,那些事情可大可小,大到可以决定你终生大事,前程仕途;小到鸡毛蒜皮,争狠斗碎。但生活总是再继续,人总是要往前看,再大的风雨都会过去,再难过的坎儿也会随着时间淡去,移走。当时间跳到下一个点时,我们甚至记不得那些过去的细节和当时对我们造成的严重创伤,也许我们还会感谢过去的经历,因为正是那些苦难的经历改变了我们,让我们变得那么的独一无二。
结果!包含了我们人生尺度的直尺如此简单,以至让我们看到了人生的结果。
呵呵……
有人早就看破了这一切。
我只想起了苏东坡在《赤壁赋》中的那句“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在我初次见到这样文字的时候我就感到一股豁达的泉水喷涌而出,浇透我脸,浸润我的心扉。是的,这不是苏轼酒后醉言,也不是答辩于友人,而是纵贯千年历史,看透人生,感悟出来的人生意义。这没有将尺比作人生,而是将人生如直尺般的看待,一般地看透。
生命如霭,气虚命短。正是因为生命的短暂,才显得那么珍贵。秦始皇毕生心血最后都在求长生,但是到了生命的尽头却是一无所有……
对于毛毛虫来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蛹化为蝶;对于小鹰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飞翔于蓝天;对于鱼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自由地在水中游。而对于人来说,尽管不同的人对于生命意义的探求是不同的,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但当我们不断地寻求自我,追寻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是否发现生命的意义恰恰是我们追寻生命意义的这一段旅程。这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更不是现在,而是生命的某一个点,或是生命的某一段。我们可以将生命归结于一场平淡无奇的“梦”,但我们却不能否认我们在这场“梦”中所体验到的种种感受。
吃饭时我们能闻到饭的香,尝到饭有嚼劲,能感受到人对饭的需求与依赖;喝酒时我们也能闻到酒香,也可以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这只是我们在选择需求上的不同而已,相同的,我们都体味到了那一些真真切切。
用尺度人生,恰好将那些繁重的琐事一一过滤,直透人生的长度。十年也好,百年也罢,和这世间那些永恒的东西比起来,我们拥有的时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须臾而已。我们带不走天空的蓝,也选择不到海的深,我们只能做我们,我们不用去羡慕别的东西,至少我们现在还能感受一阵清凉的风,或是看到满目清新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