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死啦死啦”——龙妖孽(《我的团长我的团》)的炮灰团穿梭在硝烟弥漫的禅达战场挨过这个乍暖还寒的2012年最后一个冬春更替,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读兰晓龙的书,看康洪雷的剧作,就像做着一场予求予取的英雄梦,从《士兵突击》到团剧,以假乱真的演练战场、枪林弹雨的缅甸丛林将现实的生活短暂隔离,却又不落窠臼将生活的现实映射其中。
有种美好是许三多心间那连上天都不忍欺辱的善良,有种沉淀是成才那杆八五步狙荷枪却不实弹的坚持,有种纠结是孟烦了那口剑腹蜜的愤青,有种绝望是张立宪那自缢弃世的悲凉。
如果说《士兵突击》中那句掷地有声的“不抛弃、不放弃”是诲人不倦的经典,那么团剧中那“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就是振聋发聩的绝唱。
学生时代诵读《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一种少年不识的愁滋味,步入社会慢慢咀嚼,才发现那愁原来是舍不得,又弃不掉,温水中的安稳与闲适。
前段时间观赏TVB2012开年大戏《天与地》,吸引我的不是曾让不少人唏嘘不已的吃人桥段,而是于我而言,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Rock and Roll,耳熟能详的歌不过几首,Richard Marx的《Right Here waiting》、Maroon5的《She will be loved》以及Beyond的《海阔天空》…一头长发加上皮夹克,贝司的低音,架子鼓的节奏,声嘶力竭地呐喊,金属质感,对青春活力肆无忌惮的挥霍…… 这是我能找到对摇滚乐莫衷一是的几乎所有注释。
剧中佘诗曼饰演的叶梓恩,在清谈节目中格外迷人:轻摇滚伴奏,声线喑哑,智言慧语大珠小珠散落玉盘般清脆,漫过波段,打破深夜的沉寂,直抵人心底深处。
叶梓恩说:“今天的我们,每个人都被环境训练得像倒模出来似的,喜欢吃同一样东西,喜欢同一样电视节目,信奉同一种生老病死的生活方式” …
“一个城市越是发达,日与夜的界限越是模糊,但是我们作为一个人,会很自然地追逐清晨的阳光,这是我们动物的本能,但我宁愿相信,这种是我们每一个人无需人教,而自自然然懂得的一种生存哲学…不要介意自己以前走的怎么样,一切尝试重新再来,即使结果不可能尽如人意,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为自己,拥有重新起步的这一股勇气而骄傲” …
“当所有人都说,我们的城市被边缘化之后,我们会觉得沮丧、失望、悲哀,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去想所谓的边缘化,是因为我们依附在一个主流的价值观里面,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为什么我们不能有自己一套关于生存意义的解释方法。每一个追求和支持独立音乐的人,他们都代表着每一种独立和自主的做人方式。这些并不是不和谐的表现,和谐不是一百个人说同一番话,和谐是一百个人有一百句不同的话,仍能互相尊重”…
爱国志士文天祥有一首老少皆知的慷慨豪迈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是什么?是一种独立和自主的做人方式,这正是Rock and Roll作为独立音乐倡导的随性、追求、拼搏与解放,是对墨守成规生活中麻木灵魂们的叫嚣,是从生活中升华出来的一种思想、一种理念、一种精神。
APPLE公司前CEO乔布斯去年10月与世长辞,这位苹果的奠基人,凭借敏锐的触觉和过人的智慧,开创了一个不断挖掘和满足消费者潜在需求的简约化、平民化的数码新世界。毫无疑问,乔布斯是苹果的盘古,乔布斯成就了苹果的举世瞩目,但我更想说,苹果造就了乔布斯的功成名就。
1996年,被挤兑出苹果的乔布斯因3D立体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的轰动重拾风光,面对濒临绝境的苹果,他临危赴命,毅然停步在自己创建的“NeXT”电脑公司那前程似锦的康庄大道前,重回连年亏损、危机四伏的苹果。大刀阔斧改革、与宿敌缔结“世纪之盟”,“我思故我在”前瞻性的突破式创新…力挽狂澜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惊羡,但成功的花,谁又真正看透她浸透的奋斗泪泉和洒遍的心酸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