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过,总让人觉得她那么的匆忙,连停一下看看我们的时间都没有。或许,她本不能停下吧,能停下的永远都只是我们,而我们也只能在她的身影中笑过、走过、哭过。
人生悲喜往往有着啼笑皆非的感觉,我偶尔会停留,却无心观望。现在的我,只是工作在边缘地区,随时有被抛弃的可能,明明有着身份,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上司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却找不到一种归属感。现实,活得不尽人意,却只有睡觉是最踏实的。每天除了上班,玩游戏,也只有在床上是最安逸的。
“斯耐克,快醒醒,今天晚上你值班,不要偷懒。”刚有了一丝睡意,熟悉而由可恶的声音却传入了我的耳中。
“什么?我昨天跟安芬尼换班的,今天晚上应该是她值班,你去找她。”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侧过身去,继续安睡。
“安芬尼?她昨天就请假了,一直到后天,谁让你跟她换的班?”那可恶的声音带着可恶的语气不甘罢休地侵扰着我。
我睁开眼睛直起身,看着这个曾经慈祥像父亲一般,此刻却显得面目可憎的人,沉住气问道:“安芬尼今天没有来?你确定你告诉我的是实话,乔布里斯监狱长。”
乔布里斯监狱长看了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斯耐克,算你倒霉,弗朗他刚刚把安芬尼带走了,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镇长的儿子。”
我怒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希望安芬尼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不过,监狱长,你要给我铺贴薪水,还有,安芬尼的薪水不要扣了。”
监狱长勉强的笑了笑说:“你和安芬尼真是一对好情侣,安芬尼走的时候让弗朗留下了一笔钱,说是给你的贴补。”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沓钱来。
我穿起制服,看了看镜中的我,那张永远变不白的黑脸告诉我,我是一个黑人,在美国这样一个镇子上没有任何权利的黑人。
“监狱长,劳您费心了,我和安芬尼还只是好朋友,或许在两年前我们还活的很开心,不是吗?”我面无表情地述说,却不带一丝波澜起伏。
我转过身,看着那一沓钱,大概有1000美元的样子,那可以是我几个月的薪水。
“这些钱你拿着吧,心里或许会好受些。”监狱长像父亲一样安慰着我。
“您留着吧,给您的女儿安琳买些新衣服吧,这是我与安芬尼共同的愿望。”我拿起牢门钥匙走出门外,不愿多看那些钱一眼。
乔布里斯眼中的泪溢了出来,他在我身后说道:“弗朗带她去了维也纳酒吧,十二点半你就能下班了。”
“谢谢你,乔布里斯先生。”
这一个星期来,我和安芬尼都负责着一个人的看押,他叫德菲罗姆斯,听说是个罪大恶极的人,犯过抢劫、杀人、强奸等无数起案件。明天他就要被带到法院被执行法律制裁,这也是我最后一晚看着他那张怎么看都不像是罪犯的脸。
“嘿,这不是我们黑人班长斯耐克吗?为什么,你总是要值班呢?为了赚钱需要这么拼命吗?”一张令憎恶之极的脸像是恶心的蜘蛛一样攀爬在我的面前。
我不愿多看这张脸多一秒钟,扭过头去说:“菲利克斯,虽然你和我们黑人的短跑英雄菲利克斯一个名字,但作为一个男人,你实在很令人厌恶。”
“嘿,因为什么?”菲利克斯把脸凑近看着我说,“是不是因为你的前女友被我的表哥带走,让你十分不开心呢?你注定只是一个蛀虫,因为你是一个黑人,而安芬尼却是一个白人,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永远没有结果。不如让我表哥替你清扫这一切问题。”
我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这家伙把安芬尼推到他表哥弗朗的面前,如果不是他把我灌醉又把我丢到妓院,如果不是他带着安芬尼看到赤身的我和一个妓女躺在床上,这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我们曾经那么幸福、开心,都是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