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医科大学 曾静
也许大家早已熟知,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又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吧!都说哲学产生于希腊,恰恰就是这师徒三人两千多年来撑起了照亮世人思想黑夜的星空!
苏格拉底是个不修边幅,邋遢随意,放荡不羁的“可爱”的老头,他喜欢时常与一些年轻人在一起辩论,很难想象一个有着秃顶,大扁脸,深陷的眼眶里目光凝滞,宽阔的酒糟鼻子,茅草般外表的人,却有一颗熠熠生辉的头脑。
而且他的辩论很有特色:自己往往先下手为强,向对方提出质疑,然后对方思索一番做出的回答,似乎这回答永远都是漏洞百出,永远都不能让他满意,之后便是苏格拉底不停地从对方一次次的回答中,吹毛求疵,寻出纰漏,并对这些纰漏步步紧逼地提出质问。他表现地很是泰然自若,微笑着不与任何人争吵的样子,可对方却在进行马拉松式的思维长跑!而这种辩论却往往以环环相扣的质问和回答,最终巧妙地让对方给最初辩论的问题下了个准确的定义而结束。如果有人不假思索,口无遮拦地大谈正义,他就会平静地问道:正义又是什么?你用来如此轻易地解决生死问题的那些抽象字眼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在琢磨这些道德和心理问题时,他要求定义准确,思路清晰,分析精当。在他面前栽过跟头的人反对说,他的问题多答案少,只能使人们的思维比以前更混乱!
在不断的辩论中产生哲学,又因哲学而不断地进行着辩论,这的确是一种不错学习方式。而这就是经典的苏格拉底问答法。
与苏格拉底那种以那种不露声色,步步紧逼的问答法来思考和扩散哲学问题不同,柏拉图更加绅士,更加谦逊,更加热情!他更多的是透过“思想的对话”而非辩论性的问答来构造他的理想国。
他有诗意盎然的逻辑和激情澎湃的辞藻。在他的理想国中,充满着贵族政治的民主,他强调人人生而平等,不论是君王政客,还是商人农民的孩子,都有平等的权利和自由接受由国家统一配置的良好教育,每个人在最初都有同等发展和竞争的机会。他强调哲学和道德上秩序的和谐和统一,在他的城邦里,公民不仅分工明确,而且等级制度森严。“把10岁以上的城市居民全都送到乡下去,把所有的儿童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这样他们就不会受父母不良习惯的侵染。”在一系列的竞争和淘汰机制后,最终留下的“完美人才”应该加冕登基,第一次就被淘汰的人去做国家的经济工作,比如商人,职员和农夫。第二次被严格刷下来的,将成为国家辅助人员,行政助手和军官等保卫性工作人员。而处于最底层,并且永不能翻身的,是奴隶!
在我看来,他的理想国宏图永远都不能实现,并非因为他塑造地太过完美,恰恰是因为它有太多缺陷!他的理想国是死的,死板而教条。他只为保证他的城邦能够有秩序并且良好的发展,却把一切都设想地过于极端了!他以为那加冕的完美人才是久经考验,精挑细选,具有金子般的心,神一般的清心寡欲的人:他们不会有妻子,因为妻室会干扰他们正确地处理国事;他不能享有金钱,而只能略微地用以满足日常的生活;他们道德极其高尚,他们的才能极其卓越! 柏拉图为了建设良好的城邦,提倡优生优育,控制人口,不惜把未经婚配而出世的婴儿和先天畸形的婴儿扔掉;优秀的男人可以获得额外的配偶,甚至可以共妻,而所谓的劣等人只能与劣等人婚配!
这种种极端的构想和做法等同于用不平等的软基石去顶起充满理想和谐光华的殿堂,何其荒谬!
而第三位即将登场的伟大智者是亚里士多德,是他,在混沌的哲学萌芽中,带来了一缕“科学”的晨曦!
如果说,苏格拉底—柏拉图式的对定义的要求存在一种倾向,即离开事实,片面追求理论和规律;离开具体事物片面追求抽象概括;离开科学,片面地让观念限定或选择事实。就像认为人之所以用手劳动,是因为人首先有了智慧。而现代科学证实,人类智慧是手从走路中解放出来并用于劳动的结果。那么,亚里士多德就是科学在这一时代的伟大转折!他主张返回事物,去观察生机勃勃的大自然和现实,他对具体和抽象,对有血肉之躯的个人,怀有非同寻常的感情。正如他所说的“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他是对先师的离经叛道,更是拨开迷雾的卓尔不群!是他创立了逻辑学,逻辑的意思,就是正确思维的艺术和方法。世界上最枯燥的学科是逻辑学,最重要的学科也是逻辑学!他认为三段论概括了人的推理全过程 ,三段论 的结构和这样一个数学定理很相似:A=B,且B=C→A=C。即去掉两个前提的公共项,并把剩下的部分联在一起后得出结论。然而正如后来的逻辑学家们指出的那样,难点在于三段论中的大前提正好将需要证明的东西当成理所当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