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野百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朵野百合移民到我家的小花园里。想起哥哥喜欢喜欢百合花,我就把它当成了宝贝。在我小花园的众多娇艳的花中,惟有它可以登上“皇帝宝座”——我把它养在一个精致的盘里并放在我房间的窗前。在我的悉心照顾下这朵野百合竟幸运地在4月1日清晨开花了!我平复下心情,看着这盘惹人怜爱的花,泪眼朦胧之中,他仿佛是哥哥那俊俏的脸庞……
我爸爸是哥哥的歌迷。所以,我打小就已知道哥哥的存在。记得那次和爸爸一起看他的专辑时,我第一次完完全全被他对音乐热烈的爱给震撼,他是如此的投入,一个深情的眼神,一个欢快的舞步,都无不感动着我。那时起,他便像种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后来看了许多关于他的书籍,他传奇的一生无不诠释着“真”和“爱”这两个字。要不然也不会在正值非典时有来自国内外四万多歌迷占据几条街哭丧在他灵堂前。
哥哥从来都不会像其他明星那样在其出名后耍大牌,也不懂得戴“面具”示人。他活得认真,活得实在。正如黄沾所说的:“他很有天赋和才华,但从不会因此而疏懒,他的专业态度,凡与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在一次拍摄中,追求动作完美却伤及筋骨而被送院打钢圈的他坚持要拍完MTV,对于自己的疼痛,他只是付诸一笑。再拍《霸王别姬》时,史燕生问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发着38度9高烧的他却淡淡地笑着说是练的。我开始读清了这朵执着,尊贵的野孤尾百合。
野百合也有春天。对于一见钟情的人,哥哥敢于追求,可喜欢的人却不解风情,“……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就在敏感而柔弱的心灵遭受打击时,又一缕春风吹进了他心底,唐生从他的知己变成了他最爱的人。对于别人的谩骂和白眼,他唱出了坚贞的旋律“……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若我再活多一次,都盼再可以,在路途重逢着你,共去写一生的句子……”。在1997年挚爱跨越香港红磡演唱会上,他更把《月亮代表我的心》深情地献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母亲和唐生。渐渐地,我读懂了这朵敢于追求和守候的野火百合。
哥哥遇到伯乐黎小田和陈淑芬后,摇身一变,成了一朵万众瞩目的黄百合。可这朵黄百合并不刺眼,而是像太阳一样温暖柔和。成名后的他像黄百鸣说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帮演技生疏的演员对戏,说笑话让同事开心,为患病的工作人员安排医生,给生活困窘的跑龙套找工作”。一次有位鼓手伤了手,他立即给他约医生。他把身边的每一给人都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哥哥”。这或许是从小就缺乏家人关爱的他想在与他人交往之中寻找些许温暖以驱赶心中寂寞的寒冷。
哥哥一生为人低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善事都悄悄进行。从不在这样一件简单的事上掺入丝毫的添加剂而使其变质。在他生日时,对他来说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能让来客折成现金,然后捐给慈善机构。身患重病时更是舍名、舍利、舍休息,为民、为爱、为道义,到处为善款奔波。“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鲁迅这句话正是他后半生最好的写照。从他身上,我不仅看到了“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的曾子的身影,也看到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孟子的身影。终于,我读透了这朵纯洁、宁静而高雅的野白百合。
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我的“宝贝”上,它真像一个云裳仙子,悠然自得。是啊,人人生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藻饰。简简单地做一朵野百合,静静地笑着开放,静静地给予芬芳,这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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