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十八岁昏昏欲睡的每个夜晚,谁还记得十八岁天空的颜色。
孤雁南飞,留下满天的凄。
晚秋读懂了十八岁的心,离别的站台读懂了十八岁的心,燥热的站台旁,恋人在分别前深情的拥抱,慈母在临行前的叮嘱,瑟瑟的秋风推着即将离别的长途车,卷起一地的忧伤。眷恋的眼神没有一丝感伤,即将出行的游子,抱着满腔热情,满腔热情下掩埋的是彻夜无眠的、却又假装坚强的脸,在深夜中,在充满燥热的空气中,他在狂欢,她在哭泣,他的夜空满是重金属的节奏,她的夜空只有一轮明月,没有星星守护的明月。
无息的思念浮上心头,在没有她的夜空,倚床望月,月读懂了他的思念,也许月的另一边,她也在看月,将淡淡的、纯净无比的思念寄予明月。
终于
黄昏的暗淡感伤取代了隔了一个白昼的黎明的生机乍现;
晚秋的绝艳凄美取代了隔了一个酷夏的晚春的万物苏醒;
当往昔的柔情似水被生活一点点的取代,转瞬而至的是不经意的悲伤唯美;
当那时的年少轻狂被生活一刀刀的镌刻,白驹过隙间是泯灭的风华正茂;
因为我们年少,因为我们轻狂
所以我们的十八岁过的轰轰烈烈,夹杂着没人知晓得疼
十八岁的我们,十八岁的天空,十八岁的点点滴滴,十八岁的一草一木。十八岁的站台,离别的站台,酷夏里带着一丝燥热的站台,没有眼泪,没有感伤,只有可人的微笑,十八岁的微笑,叛逆的微笑,在酷夏中闪闪发光的微笑,随着长途汽车的启动,驶向另一个城市,向往了十八年的城市。
心中总有思念的可人
但是
相似何欢,独唱思念泪沾裳,无何怅
笔尖轻点,鸳鸯起舞戏无言,意何伤
总有人为TA念起这首诗:
几曲轮回为谁唱,一段情殇尽浮华,
破屋草帽为谁痴,绝非三分那时狂。
我想,总有人在灯火阑珊处等我,茫茫人海中,何时相遇,我想是在飘着雨的晚秋,在喧嚣的街头,在聚光灯下的舞台,我想,舞台上的小丑,总有难言的痛,他们用愚人的衣裳,掩饰内心的痛,十八岁的我们,何尝不是小丑,演绎着漫长的戏,直至白发苍苍。
回眸十七岁的晚秋,如山的作业,不停的唠叨,十七岁的我们,晚秋、初冬、立春、酷夏永远让人抬不起头,羞涩的脸庞上总有一丝对异性的向往、爱慕,眼中的TA永远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十七岁的我们,眼中多了一片感伤,但永远看不出天的寂寞,花的孤泣。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腥红,背后隐藏着无人知晓的念想,这是只存在于十七岁的念想,不属于十八岁,十八岁的人,看不出十七岁的乐,也读不懂十九岁的……
献给即将成年的自己,祭奠逝去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