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现在怕是在斗地主呢。”高扬谦气愤地骂道,我绝望地说:“难道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法制不健全,谁霸道蛮横谁就能欺负人吗?”“你才知道啊。”赵丽娟沮丧地说。一晃已日落西山了,托运公司的老板见我们一直在打电话,就过来和解:“我看你爸爸年纪也大了,你也别再打电话投诉了,咱们一人挨一半,我退40元给你,你让你爸爸拿着80元去取那包货吧。”
回去的路上赵丽娟突然说:“好不容易有个聊得来的伴转眼间又要走了。”我指着高扬谦说:“你还有他啊,他也是你的朋友,他会陪你爬北京的山。高扬谦,你以后要好好帮助她,好吗?”高扬谦说:“以后只要你喊我,我会陪你去爬山的。”我说:“那我呢?你们不带我了吗?”高扬谦说:“我们等你回来,再一起把北京的山全部爬遍了。”赵丽娟接着打趣:“等你回来,你和高扬谦两个人,一个在我旁边讲文学,一个在我身边说历史,会一起把我的头说晕。”O(∩_∩)O哈哈~
8号傍晚我在北京北站买了两张火车票,10号早上10点从北京西到保定和当天晚上7点半从北京西到昆明的票。那时我的户口和档案还留在学校,托学妹帮我转了户口,想在回去之前先去保定拿户口。9号晚上我收到了王洪伟发来的短信,他说明天有面试,不能来送我了。我说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他回复:“缘在自己手中。”
10号早上我八点半才起来,行李还没收拾完,还有东西落在嘉华大厦需要过去拿,首师大文学院的真题也还没去买。我知道已经赶不上早上十点去保定的车,只好先去西直门北京北站退票。路上收到了高扬谦的短信,他问我是不是已经走了,我告诉他有事情耽搁了我还没走成。又接到王洪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西城区金融街的一家证券公司应聘成功了。说完电话后,我内心涌出一阵后悔:“如果我不回去考研,说不定还能跟他们一起在这个城市打拼好几年。”可是我的行李已经托运回去,由不得我再想那么多了。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终于在大城市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可起舞,可栖身。”
把票改签成下午2点50去保定以后我立即前往首师大。在公主坟下了地铁之后需要转公交去花园桥南,我在公主坟南公交站牌等了一个多小时公交车也没来,我知道我又赶不上2点50去保定的火车了,忍不住哭了起来。从首师大研招办买完真题出来已经将近下午两点半了,但我又去买了一张下午五点半去保定的票,然后立刻赶回上地取行李。公交车在这个偌大而又拥挤的城市里蹿行,就像蜗牛爬坡一样缓慢,等我颠簸回上地已经快四点了,我心存着一丝或许还能刚好赶上火车的侥幸心理,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拼命跑回宿舍。赵丽娟和高扬谦在门口等我,他们说不太放心怕我拿不了行李想送我去西站,我说:“我现在急着要喝口水,麻烦你们先把我的行李拉去马连洼北路东口的公交车站牌那里,因为还要过天桥,我怕时间来不及。我们在路口见。”我背着沉沉的书包夺命似地狂奔出来。我在天桥上奔跑,看见他俩拉着我的行李在马路对面向公交车站牌的方向走,突然觉得那一刻可能会在若干年以后定格为永恒。他们陪我上了公交,一直把我送到北京西站才挥手告别。
我在回家的火车上回忆着我们一起共同经历的往事,突然想起还有两个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去怀柔爬山;还说过要一起找家夜店去喝酒吃烧烤,然后通宵达旦地狂欢。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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