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后如约的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一上车感觉车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这也正常,先上车的总爱观察后面上车的,我们似乎也总这样干。像先占领了地盘后自己成了主人,然后用好奇和警惕的目光盯着后面的“入侵者”。车上就剩了一个背对着前方的座位,我走过去坐下,这个座位方便了我观察车里的其他乘客,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个高中大男孩、其余的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和老年人。
我的对面是两位认识的中年妇人,一位很朴素,一位打扮的很时尚,但再时尚也抵不过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她们彼此交谈着家长里短,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等到售票员走过来,要我们买票时,她们说出了一个我很好奇的地名,由此我们便搭讪了,她们问我在哪读书,我说已经工作了,把以前回答了很多遍的话又照说了一遍。也许是自己不成熟的装扮,也许是自己稚嫩的行为言谈总惹来“误会”,不过这也很正常,自己仍没有脱掉学生的稚气,自己是知道的。她们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和嘴里不住的赞叹,然后便一直在观察我,我的余光告诉我,她们一直在上下打量我,后来不语。
我想除了一份还算体面的教师工作值得她们说说,更多的是我的年轻让她们陷入了沉思。看着我光洁的皮肤;靓丽的装扮;明媚的笑容;话语里带着几分幽默的天真,把她们拉回了二十几年前,她们也曾走过和我一样的岁月,那时的她们也有着光洁的皮肤、靓丽的装扮,明媚的笑容,甚至还有恋爱的甜蜜……后来岁月的老人带着她们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人情的冷暖,岁月的风霜把她们雕塑成现在的模样。不知是心酸还是慨叹,她们不约而同的望了望车窗外,阴冷的春雨、不断倒退的景物,她们相视一笑,继续她们的谈话。
这一幕触动了我,突然想起办公室里的中年老师们,他们总在感慨自己老了,羡慕我的年龄,当时我很不理解“那些美好的青春你们没经历过吗?为什么还要羡慕我?你们的事业、家庭都很顺利幸福,这不是很成功吗?难道心底的那份厚重还不够吗?”而我虽已意识到青春年华很短,应该珍惜,但具体却没有真正思考过,为珍惜青春行动过,总是稀里糊涂的过活。
现在我明白,原来青春是一种情怀,就像那两位妇人盯着我想入沉思一样。哪怕你的青春再怎么一切顺利,一切都好,没有被荒废,等几十年后你回头去看,还是会怀恋,会感慨,会羡慕那些正在拥有它的人们,就像我前几天吵着要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样,对那段高中生活我们很多人都还没有释怀。
运动鞋、牛仔裤、休闲毛衣、扎个马尾,别一枚像春天一样温暖的蝴蝶结,添上发自内心的阳光笑容,这些装饰了年轻的我,再加上欢歌笑语、蹦蹦跳跳,给周围带来了年轻的气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年轻,我们正拥有的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也正在渐行渐远。
同时我也知道没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我们失恋、失业、失败;我们忧伤;我们抹着泪水成长;我们不得不学会担当。但即便这样我们也要清楚,我们很富有,我们拥有的正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对那些终将成为怀念的岁月,我们要珍惜地过;微笑地过;要用心感受它的珍贵享受着过。
当后来的后来,我们以一种情怀去想起我们的青春是时,都能够微微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