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是一个可以称之为美丽的女人。蜀日之下,她的刘海荡漾着夏的热情。
——题记
你说,“没有我在这边打拼的话,我的家庭,丈夫,孩子就都完了。”
我也不曾记得我问了你什么,徒留住一句话——足以让现在的我感到沉重的这样一句话。
我们仅仅相处了一个月,一场梦的时间。是啊,那何尝不是一场梦?我又怎能想到,我会与你相遇,然后与你错过。你走的风风火火,不带一丝留恋,你还真是个与“辣妹子”的称号即相称又不相称的笨女人啊!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那是一天正午过后,烈阳当头,我依旧与朋友一起在医院里(真是医院,家就在这里,沾了不少霉运)玩耍。毕竟是从小就熟识的地方,因此,我们毫无顾忌的把这个朗照下的地方翻了个底儿朝天,我们就这样走着……
如果不是那株草,我还会认识你吗?
“唉,别踩,那能吃的!”你的一嘴川音乍一听,差点让我笑岔了气。可就在我毫无防范之时,你却一把把那株草从我脚底抽走。
“大婶,不就是一株草吗?至于这么紧张吗?”我那时真的以为那就是一株草,闲来可踩两回以抒悲愤,殊不知,那竟是……
“那是我的命!”你不算大的眼睛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倔强,适时而来的清风则更凸显了你眉毛的坚挺。可是,不可掩盖的事,你浓密柔黑的头发让我惊羡不已。那拨刘海随风而动,细丝在空中飘零,如同慕斯上的糖丝,飘渺却让人置于回想之中。那应该是很美丽的,可不谙世事的我那时为何会被一种悲愤笼罩,对,绝不是悲伤!
我想,那是我引以为傲的天性!后来的事实也说明了我感觉的准确。
我们就这样熟识了,也许你本身就对孩子们如此宽容,也许在这里的你变得寂寞了。那时的我仅仅是对于你的好奇罢了。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侉子”,那时事后才知道的称呼。好了,闲话不叙。
和你的相处中,我真的觉得好幸福,好幸运,你告诉了我家乡的大山而非我们这里的小丘,你告诉了我什么野草能炒菜,什么野果能摘。毫无疑问,你为幼小的我展开了一幅风景画,令我震惊!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常说,我和你的孩子年龄相仿,如果他在你身边,你会很幸福的。但我觉得,我们更像是朋友,即使年龄差距那么大。我仍喜爱着你,像朋友那般!
我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你不禁流下了泪,那是一天傍晚,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那是一个发着腐臭味的地方,水很脏,地板却被这脏水擦得铮亮,你是很爱干净的,我知道!
你太粗心,忘了关门,我鲁莽地闯进去。看见你哭的涕泗横流,我不知所措,只是很天真地问了你句,“怎么了?”
“你叔病了,我得回去。”那的确是你说的话,一语中的,毫不遮掩。
我还不懂得感情那一说,但病的概念,我还挺清楚的,毕竟在那样一个地方长大。我说:“去吧!"内心揪过一阵莫名的哀伤,但大多是麻木的!
现在想想,觉得很费解,你到底为了生活所迫被逼到何种地步?你会为了即将见到的丈夫,孩子而有一丝欣慰吗?毕竟你为了他们出来打工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那时的我,还很幼稚的赌气,自从那以后,我不再去找你。因为即将远离的相见还不如不见!等我转过弯儿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铺盖都拿走了。
我不知,到底是不是自以为是,我始终觉得,你是喜欢我的,至少并不讨厌。奇怪的是,那天的温度和我们相识的那天一模一样,我在养日下追寻着你的身影,因为你是像阳光一样明媚的笨女人!好久没见,你记得我吗?
只记得,她的刘海柔软的微漾……
我却错过了再次看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