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殇,人如其名,一叶悲秋,纠结一肚的伤感。
他叫奠,一个很怪异的名字。
奠,死祭,苍白绝望的颜色!
人说,物以类聚,所以殇与奠是要一起的。
我时常这么想着,低低笑出声来。
秋千越荡越高,我依稀能见到墙外奠傲然的身姿。
我多么希望他突然出现在我秋千旁,一身白衫,骨笛配身,微微躬身,他好看的笑容落在我眼眉间,我偏过头,嘴角含笑,眼里是一园盎然的海棠。
我若为后他必是我的王,他若一身轻装独步江湖我必追随天涯,即便他万恶不赦阴冷狠毒我也不离左右。
他是杨逍我便是纪芙蓉,他是余鱼同我便是李沅芷,他是罗玄我便是聂小凤…
然而我是殇他是奠,我们谁都不是,所以他不曾来到我秋千旁。
一园的海棠败了又开,开了又败,一晃三余载。
他终于来到我秋千旁,只是秋千上坐的是笑然,我的小姐。
他好看的笑容落在她眉间,她也亦然。
他吹笛,她起舞;她弄琴,他舞剑。
盛放的红海棠灼伤了我的眼睛,泪流了下来!
我赤足离开,鞋静静躺在秋千下,不要了,不要了,奠也不要了!
再见他时,他一身喜服,立在白马旁等他的新娘,眉宇间盛放着幸福。
秋千越荡越高,迎亲的队伍缓缓离开,渐渐消失在路口。
我把秋千荡得很高,嘴角含笑。
我不断回忆刚才的画面:他突然回过头,两目相对,虽是一瞬间,却仿佛时间已静止。够了,这样就值得我珍惜了!奠,祝愿幸福,而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