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的家
这是在我读高中那会儿的事,高中的学习十分紧张,为了奋站高考,很少有假期。也就在中秋那会儿,学校放了一天的假,由于是连着周末的,所以难得的有两天假期。我家是住在农村的,和我一起在县城高中读书的还有同村的张生和李春健,张生比我大一岁,李春健比我小一岁。
周末那天,我们自然聚到了一起,谈天说地,五湖四海,古往今来的高谈阔论。不记得是谁把话题引到了我们村头的烂尾楼上。这个烂尾楼比起我的年纪还要大得多,好像是建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说是烂尾楼,实际上是一个巨大土石结构的三层小洋楼,说实话,我们都一致认为那是我们村最好的房子,但从来没有人居住。烂尾楼的主人我们都没见过,只是听村里的人说起过,似乎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但后来不知怎么了,这房子就荒废了,一直没有人居住,也没有被拆掉。那时候我们村很穷,基本上还都是土坯房,房顶上也不是瓦片,而是茅草,每逢下雨,四处漏雨。即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也没有人打那个烂尾楼的主意。听说是烂尾楼荒废久了,会有些别的“东西”借住。我们作为长在红旗下,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科学唯物主义下长大的年轻一代,对这种说法可以说是嗤之以鼻,受迷信思想毒害太深!
后来不知是谁起哄,说要揭穿烂尾楼的真面目,解救人民群众于“水深火热”当中,最后竟然上升到民族大义上了,最后我们相约当天晚上在村头碰头。
虽然俗话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农历8月14号的月亮也很圆。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们才在村头碰头。每个人带了一把手电,一根木棍,烂尾楼就在村头,隔着条沟。走路不用5分钟。
借着明亮的月光,老式厚重的木门,门锁早已不知哪儿去了,“吱呀”,推开木门,就觉得有一股寒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的环境,空空荡荡,落满了尘土,蛛网四布。我们挥掉眼前的蜘蛛网,进入了这座烂尾楼。一楼的情况清晰可见,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我们三个人打开手电,张生走在我前面,李春健走在我后面,向着左边墙角的楼梯走去。楼梯是那种木头的的楼梯,走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很是瘆人。二楼的窗户不知道为什么被封起来了,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黑暗中只有三束手电的光亮在摇曳,我们登上二楼,借着手电的光,同样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在我们打算一鼓作气登上三楼的时候,张生突然一把拉住我,我被他吓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攥得特别紧,攥着我的手冰冷!我心中直冒寒气,只听他哆哆嗦嗦的说“头…!”我心里凉了半截,什么头?难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见那里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长出了一个头颅!就这么呆着好一会儿三魂七魄才逐渐归位,心里乱糟糟的。但又觉得不对,怎么不对呢,就是这个头怎么这么眼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头怎么这么像李春健?我对张生说,“那个,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嗯,太眼熟了!怎么那么像李春健。”
“李春健?”我试着小声叫了一声,“啊”,那个“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声。我和张生不由同时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和张生大步上前,直接把这货给拖了上来,要不是环境特殊,真想给这货两巴掌,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原来这货本来是跟在我后面的,但二楼太黑了,等到最后这货竟然没敢跟上来,就露出了个头向上观望,而我和张生太过紧张了,竟然没注意到这货压根没跟上来。等到我们准备上三楼的时候,张生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这货。而二楼的木手扶梯早就损毁了,由于太过昏暗了,看着就像是从地板上长出了这么个头,本来李春健这货想上来的,但被张生的激烈反应给吓呆了,竟然就那么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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