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不靠谱的二十年中所发生的不靠谱的事儿敬礼!)
那是在 公元一九九二年的一个春天,我逃过了计划生育的排查顺利来到这个世界(尽管后来还是罚了款),我哭了,如果那时我懂得“性恶论”的话,也许我为自己的到来而自责;又假使我知晓“性本善”,那么我为尘世而悲泣;但实际上,我是为了肺能扩张!现实与诗意并不同行…
……
时间不给记忆任何摘录的机会,一片空白。
于是我只能猜测,或许XX年x月X日X时X分,我尿了床;或许XX年X月x日X时X分,我又尿了床;也或许
在xx年X月X日X时x分,我只是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床上,但大家都一致地说:“Hi,你又尿了床!”
错误一遍又一遍,但理所应当。
大概在五岁时终于在爷爷的白眼中学会独立吃饭。
大概在七岁时顿悟一般自学成才,丢下叉子,提起了筷子,回首彼时,多少能看到当年游击队提起红缨枪,马下打鬼子的范儿…
读幼稚园的第一天,老师叫我们排成一圈,自报姓名,前面小朋友都很顺利,结果我一减出名字就被老师卡了原因是我特大声,特自豪地用方言喊着。于是我的第一印象就被老师额前大量的黑竖线给毙了。 小学三年级时再一次顿悟,乘法表这多年的劲敌终被我斩于马下,点燃了数学老师对我希望,“丫终于有点正常了!”
四年级时再再一次人品爆发,又一次顿悟,在我姐年多悉心教导下突然学会了蝴蝶结的打法,“呦呵!哥再也不用穿贴贴鞋了!”
毕业考结束后,拿着数学五十七分的成绩给隔壁一小哥看,他欣慰地说:“不错啊,超过一半分数了。”我不知咋的也跟着穷开心,结果我妈过来冷不丁冒了一句,“还不及格!”
初中入学考时,我发誓要争一口气,就报当时县里最好的中学,结果竟然差了一分,我分明感觉到我妈后脑勺那一滴水滴状的汗水,还好我是居民户口!装B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初一时数学仍未及格,但那老师水平的确也差。那会儿,数学老师拿着我满是叉的作业,语重心长的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镇静地望着他的脸,却憋了一句话,“我了个去,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是如鲠在喉啊。
初二寄宿于一名英语老师家,但英语终无起色,于是他也放弃了宏伟的目标,以致我中考时英语得了一百一十二分,他就紧张兮兮地说,“千万别查分哦“。“…”。
初三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放弃了表白,并且颇有专家风范似的给了自己一个很牛B的理由,“这些青苹果并不甜!”
中考时天灰濛濛的,我的心也灰濛濛的,因办监考老师差点缴了我的王老吉,理由是上罐上有字,除非给刮了!但了我拒绝了,因为他还说,你可以偷偷将它放在座位旁的雨伞柜里。晕!什么原则?
高一时学号001,但每次月考下来,名次呈“s"增长,最终稳定在一百八,而我近视的度数却一直保持在二百五,从未被超越。
高二时认识了一些人,同学,朋友,好朋友,甚至食友,并将计就计认了个师父,但就是不像。
高三进了重点班才明白实力间的差距,才明白原来我也是“猪一样的队友”!
高考一帆风顺,简直是得心应手,可人就是贱,我用这二百五的近视度数回望毛主席当年二万五千里的长征,这心头一热,“走,去高复!”谁叫那什么一句话,“没经历过高复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唉,毒害愤青啊!
于是负笈东阳,顶着校长挂的,斗大的字“人不能苦一辈子,但一定要苦一阵子“的红字,和一群受伤的人大喊着“跳跳!蒙蒙!文阳嫂!丝袜拉拉!小红!92!文阳妹!…”俗世嚣叫,不入地狱,焉知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