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文字不需要粉末,它本身就拥有祭奠的意思。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从当下名作家的作品里拆一些零件,散布在网上,以此来告慰自己寂寞的心境。我倒是不习惯拿别人的东西来用,总觉得心里不够舒坦,于是一心想学着文人模样,写点东西来意淫一下自己,仿佛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嗯,好笑;这些年每每遇到放假,总有种赋闲在家的味道,仿佛古代的读书士子,人生正要发际,结果被小人参了一本,最终“告老”还乡,实在不爽。
过年在家,没什么粗重的体力活要做,只是在家陪伴长者吃喝说话,还算过得清闲。每天的饭菜都是祖母亲自做的,她下厨的时候灶台上热闹非凡,锅碗瓢盆显然没有了秩序,油盐酱醋也散得到处都是,仿佛分崩离析的诸侯国,交战得热闹。菜的味道也变化不一,时咸时淡。最初打学校回来还不习惯,现在已然把我在外的“恶习”给纠正了,我的口味会随着饭菜的咸淡自然调动,哈,开玩笑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机器了么。
前些天应邀去参加酒宴,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席间照常你我几番淡淡的寒暄,接着是习惯性的客套话,然后是推心置腹的敬酒,因为我喝酒过敏,又恐喝他们不过,只好自顾自的吃饭。酒饭过后,各种香烟的烟雾在席间缭绕升腾,吃客们有的拿着牙签戳着牙齿,有的干脆摔起酒瓶子,仿佛水浒里梁山上聚义堂的好汉们酒足饭饱之后的场景。我想,这也许是他们对社会生活压力的一种释放。这中间有些孩子的面孔我早已生疏,不知道是他们长得太快,还是时间让我痛失记忆,他们的相貌在几年间骤然改变。仿佛这其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却谁也说不上来。
时间是我们熟识且陌生的朋友。我至今还不曾看清它的面目,不知道它姓谁名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位妙龄少女,还是一位德高的尊者,众说纷纭。总之,我们确实变了,变得唐突,变得踌躇,变得彼此不再认识彼此。
时间没有年轮的生长着,我们却想用钟表的刻度来困住时间的移动,这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近几日和祖父在炉火旁说话。祖父已经是八十岁高龄,在他的话语里,我恍惚间听出了一种对生命的感悟。他说人的根是很重要的,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自己很想弄一套家谱,但是由于家里经济拮据,这个心愿一直未遂,现在弄更加贵了,也没人去理会这件事。他很挂牵自己死后葬在何处,他说已经选好了一块地,就葬在我祖爷爷的旁边,这叫抱子葬,他叮嘱我千万不要换地方,因为那块地是他选的,是块福地,对子孙后代都好。我鼻腔里充满酸涩。
很多时候我只是静静地听我祖父说,并不急于回答和提问,因为我知道,人在有些时候很想很想把自己的话说给某些人听,而不是让某些人来提问,说完也就舒服了。
时间有时候是功臣,有时候却是奸佞。我不能留住时间,但是我可以用文字来祭奠,就算这是一种酸文人的无奈之举,为某类人所不屑,我却依旧为所欲为。
我向往美好的生活。时间虽然匆匆过去了,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但是我的意志却没有因此而消沉。我的朋友,能和你们在一起我是多么的幸运。我选择把这些话在这时候说出来没有过多的理由,我只是想说:我并没有消极的对待生活,我有自己的理想,并为它努力着,我现在一直积极着,并将永远积极下去。
用文字来祭奠,以此共勉,希望我们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