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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才有一次(2)

作者:易晴
来源:网络 时间:2012-03-01 21:08 阅读:436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高考如约而至,她高中,他落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却免不了让两人心中蒙着一股浓浓的伤,却都没曾说起。

她,依旧漫步着那条熟悉的街道,眼泪却滑落下来。有点想他了,她知道,她承认,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她想告诉他高中后的喜悦,却害怕他难受;想安慰他叫他加油,却害怕更伤害他。眼泪沿着脸颊哗哗地滑了下来,流进嘴里,苦苦的。

而他,站在她的身后,就像第一次一样,只是这一次脚步更轻,距离更远。他害怕前进,害怕两个人见面的尴尬,更害怕她善意的安慰。就这样的距离正好,不远不近,却能够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有点微微动摇的肩膀,猜想着她眼角滑下的泪,自己的心竟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直到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一直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没有说话,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夜幕将沉的时候,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了。他快速跑过去,才知道她晕了过去,眉头紧紧地蹙着,脸上两条还没有完全干的泪痕依稀可见。他的心,像是迅速地被刺了一下,一滴眼泪轻轻地滑落,落在她脸上。

转眼,大学也过去两年了,两个人开始了一些联系,不多不少,好像仅仅保持着彼此不忘记彼此。

落榜后,他复读了,没能考上她所就读的大学,却在离她学校十分钟距离的另外一所高校。没课的时候,他会去看看她,远远地。于是,她从来不知道。她还是会想他,只是觉得渐渐地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远。

偶然听到,二月二十九日是女生表白日,在室友的怂恿下,她要选择一个人表白。向他吗?没有那个勇气,前阵子才知道她也在这个城市读大学,但是了解的信息仅此这点点而已。想过很多次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也算是老同学碰碰面。理由都准备了无数个,却没有一个派上用场。

等到2月29日的时候,她一个人骑车四处逛逛。北方的天空,透明的蓝,照的人心很亮很亮,连藏在内心最隐秘角落的他也被照了了出来。突然间,想打个电话了,不表白也好,两个人能够约出来走走就好。可能是难得地有了充足的勇气,怕是害怕偶然间来的勇气又偷偷地跑掉,立马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尽管没有拨几次,却早已牢记的号码。铃声缓缓地想了起来,却竟然是在不远的身后,一阵惊讶,猛地回头,看着他惊讶地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听到他的声音,她像是飞的一样飘了起来,然后摔了下来,短暂的疼痛之后,睡着了,没有一丝的疼痛。

休学了,那一回头引来的车祸。而他,在医院静静地照顾了她,知道她的父母抵达。父母见女儿受伤,心疼地抱着、哭着,然后狠狠地骂了他,叫他消失。

这一次,他真的消失了。

毕业,就业,然后很多朋友、同学都走入婚姻的殿堂了。他,还是一个人;她,始终单身。本来最简单的“1+1=2”,两个人告别单身,幸福美满。他们不会做这道习题,也几年间再没有相见。

2012来了,很多人说着,趁着世纪末日来临之前,好好的爱一把,他们却都没有尝试。仅仅,只为当初那一前一后的距离。

再一次相见,是在春节前的同学聚会,四年没见,成熟了很多,曾经脸上的稚气消失殆尽。再见她,他脸上竟然全是愧疚的表情。她很惊讶,是为了那次车祸吗?只是,那与他又何干呢?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她很清晰地看出来那份歉疚,越来越浓。直到后面,他偷偷地从聚会中溜了出来,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一前一后,只是调换了顺序。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六年了,第一次坦然的面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她是爱他的,从第一眼开始。现在,却不知道如何靠近。

再一次有了彼此的电话号码,偶尔会联系联系,却谁都没有勇气再深谈一句。转眼,又一个2月29日来临了。这一天,大清早她站在他公司的楼下,静静地等着他的出现,想说出那句六年前便想说的话。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朦朦胧胧的,像极了一场梦,一场漂亮却伤愁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隐隐地有种预感转身兴许就会有奇迹。是谁说过,一转身便可能是一生。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看着他拿着一束紫色的勿忘我,静静地望着她。四眼相望,第一次两个人都没有闪烁,眼眶里却都有一些湿湿的润润的液体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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