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已是过去,也许对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或悲或喜或欢或忧,早已被定在那一刻。岁月从不会为我们停留,
我们也永远记及不住岁月的脚步。
江月何年初照人,江畔何年初见月。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月寂无聊,落花无情,流水无意。
(一)
2011年末,我和同学赴南下打工。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打电话给家里,电话在一番躁动之后,终于有人接起。
我刚开口喊声:“妈,是我。”
电话那头就立即传来喜极而泣的哽咽声,:“……逸多,是逸多啊,……你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联系,你就不知道家里人挂念啊??你就不知道……。”接着是断断续续的低泣声。我的心也一阵难受,强忍着心里不断上涌的酸意,对妈说:“妈,是我,是我,不好,是逸多不对……您别再生气好不好,您还有病,别再生气了。”
我是何逸多,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叫何照。本来在90 年代,那个计划生育正雷厉风行的时代,我们家是不能再要一个孩子的。可一天晚上,爸喝多了,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结果不久家里就传出妈怀孕了。在大多数像我们一样的家庭在为生计奔波的时候,在经历了文化大革命,洪水,地震,大旱等一系列灾情以后,家里就如国家一样,面对的是贫穷与饥饿,精神文化生活根本是天方夜谭,没有的事。在家徒四壁的时候,我还是出生了。于是我的名字就“何逸多”就这样被叫了出来,何多,喝多,溢即逸也,多出来的一个。
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家的生活也有了一些改善……但老实憨厚偶的父亲,因为木呐,多少年来,经济并不富裕。加上妈从来都是病怏怏的样子,我与哥哥都在读书,所以家里的生活并不好过……
而爸坚持让我们读书,不让我们过早的去踏入社会。对于这些,做孩子的我们还是很感恩父母的。
…………
当我慢慢地长大,当我慢慢地去接触这个社会时,我懂得了这个社会的冷与残酷。而自己的叛逆之心也随之增长,看不惯的太多太多,直至,最后连我都狠狠的鄙视着自己,鄙视着自己的虚荣,鄙视着自己的拜金,鄙视着自己的死要面子的的行为。就是因为前些日子我死活非要换一部新手机,非要和社会上的人交朋友,与家人激烈的争吵了一番,才让家人很是担心。
我也哽咽着声对着电话继续说;“……妈,这些日子是我不对,我知道家里正缺钱……我也明白了许多,您还病着,我想今年寒假和同学一块出去打工,您就别再念叨了,爸,不在家的时候,您照顾好自己,逸多,也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挂完电话,我低头都深思了一会,天下没有免费掉的馅饼,更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任何想要的我只能靠自己争取,而我必须坚强。
临出发前,我深吸口气,握紧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喊道:“fighting,加油,逸多加油。”然后,我缓缓的笑了。
(二)
那晚,10点的时候我们终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开始了那艰辛的打工生涯。
漆黑的夜幕,瑟瑟的寒风,不远处的灯光跳动,渐行渐远,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而心却在跳跃着,期待中又隐隐有种不安。那种对未知的渴望与心悸的感情复杂的交织了一起,一夜无眠也是自然。
第二天下午,我们到了所谓的工厂,名字“芜忻电子制造有限公司”,这几个大字在夕阳下竟有种妖娆之美,夺住了呼吸,芜忻,无心,竟然起了这样的名字,我的心一颤,:“逸多,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赶紧进去啊。”晓丹在着我呆愣的样子道到。“哦,哦”,我傻傻一笑,摇摇头,阻断了胡思幻想,尾随着他们进入了我要栖息在这一个月的工厂。入目的是红色的大楼,交错坐落排列着。而路边的树并不是很茂盛,估计是这厂,成立没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