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在哪儿?”
那年我上高三,她是一个在学校附近一家小饭馆打工的女孩儿。我很喜欢她,因为她的单纯与美丽。她妈妈是一个爱讲道理的人,很疼爱她,这些是一次在小饭馆吃饭时知道的。
时间长了,我才知道,原来她们不是这里的人,从外面搬过来居住的,我知道,就她们母女俩。妈妈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工,而她却没有继续留在小饭馆,因此,我习惯去的那家小饭馆再没有了她的身影。
后来,才知道她换了一个工作的地方,是之前那里薪水太少的缘故。可那时她已完全变了,混身透露出的纯真被成熟所替代,尽管那样很美,可那些看来潮流的东西令我不是滋味。她说是工作所迫,如果不打扮成熟些,她这年龄属于童工范围,这样便不能在那里工作了。
这次碰面,她把她母亲的号码留给了我,直到她后来自己买了手机。由于高三紧张的学习生活,这两个号码只能在电话本里沉默。直到我毕业那天,电话响起了,是她打来叫我出去玩。看到她漂亮的样子,我以为她们一家很幸福,只是她更加冷漠了,不爱讲话。之后我们各行其事,便没有了联系。
直到昨天,她妈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离开了这里,是两天前的事了,问我知不知道她在哪儿?听见她虚弱的声音,我能想象到这两天这位母亲的辛苦和撕心裂肺的痛。
挂了电话,我立即拨打了她的号码,可怎么也是关机。
我将她的号码告诉了她妈妈,希望有一天能够拨通,并且能够听到这样的对话:
“孩子,你在哪儿?”
“妈妈,我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