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末了,你就要来这陪我了。”
我说:“是了,我终究要变成那样。”
灵魂却说:“非也,我始终是你心里最真实的一面。”
德芙化成丝缕挑逗着味觉,微微的苦涩滑过,犹如一曲人生。
黑夜里,睁大眼睛拼命想要看清些什么,有的却只不过是朦胧;回忆里,嘶声力竭想要留住些什么,有的也只不过是虚影;阳光下,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有的却不过是空无。
摆动着尾巴,黑色小猫穿梭在幽深的街巷里,周围是凛冽的风,是飘渺的声。虽然那闹市就在不远处,却始终不能为这荒凉的巷陌驱散阴霾。
这是个久经风霜的地方,房子墙上的裂缝在风中哀叹;房子边的老树根自顾自的述说着当日的辉煌;街边的青苔见证了街头巷尾的潮起和潮落;在运河中的水又反复了多少个春秋。“啪嗒——”黑色身影窜上了那老城墙,也只有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在这斑驳了辉煌的巷陌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游走,却也只是如流浪般,居无定所,找不到一砖一瓦当做遮风避雨的港湾。这是在角落里舔舐着白日里受的伤小黑猫。默默的,悲哀的,自爱自怜的。
恍惚间,天空上似乎飘落了冬的天使。仰头,厚重的黑中,白色璀璨。恍如夏季晴空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带着希望。只是那希望却很渺茫。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台》,从巷口传到了巷尾,独留下一地的悲伤,为这冬日里的黑夜更增添了淡淡的确又化不开的哀怨。
“我想离去了,去上你那里,宁做一棵无情草,不做一只有情猫。”谁的话悄悄传来。
清晨,阳光终于照进了这巷陌,留守在这的人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却未曾注意到那只黑猫在老城墙上成了雪人,招财猫似的模样。或许得等到雪花了,这猫才会被人发现吧。抑或是无所事事的人在偶然间记起那讨人厌的黑猫,却也只是默默呢喃一句:“那晦气的黑猫也不见了许久了。”
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我受尽失落,无助,却也是唯一的一个“家”的地方,飘然远去。
佛说:“值得吗?”
我说:“值。”
这时,灵魂消散了。
时间飞逝,黑色身影还有谁增记得?或许那老城墙,那老树根也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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