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终将尽,青春燃几时。落寞人生路,花开总相迟。
前一段感情陷地太深,和相恋两年的女友晓宁最终还是说了分手。我们曾经在大学时憧憬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伐木烧炭,男耕女织”的田园式生活,却在毕业后的梦醒中变得那么现实,生活的节奏令人窒息。
晓宁家境殷实,但温柔、贤惠,没有富人的那种优越感,一切都很容易满足,中国女人的古典之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相比一无所有的我来讲,我所能给予晓宁的只是相守一生的承诺,相信明天会在我们的努力中变成拥有,因为我的脸上从有写过懒惰。
相信恋爱自由的时代,我们会走到一起,偏偏晓宁的母亲认为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恋爱,在她眼中门当户对才是合情合理。亲情和爱情两者兼得,往往也需要天时、地利和人和。于是她开始竭力阻止我跟晓宁来往,不许晓宁出门,没收了她的手机,整整三天我没有晓宁的一点消息。心急如焚的我硬着头皮敲开了她的家门,但眼前的一切又是令我那么震惊,屋子里一片狼藉,晓宁的父亲坐在一旁抽烟,一言不语。晓宁头发散乱,眼睛红肿,没有任何表情。
晓宁的母亲见我来到,也没有恶语相加,只是淡淡的跟晓宁说了一句:“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今天你有两个选择,要他没我,要我没他。”说完手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我认为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场景今天却上演在我的身上,晓宁低头一直在哭,我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本想用我的真诚换取他们的感动,现在的一切却显得那么的徒劳。“我放弃,阿姨,”我尽可能保持着平静的语调,“希望晓宁幸福,”说完,我转身而去,泪水却再也止不住了。
回家以后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本想用时间冲淡一切的我,反而一个人却静得可怕,脑子里全是晓宁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母亲见我如此难过,颓废地没有了做人的一点尊严。心病难医,太多的安慰反而只会让心更痛。母亲只用她过来人的口吻说了一句话,“只有经历点什么,才能忘记点什么。”
“只有经历点什么,才能忘记点什么。”母亲的话虽朴实,但却一语惊醒了沉迷的我,了解我的还是母亲。
时值公司在内蒙古有工程,我向公司申请去内蒙古锻炼,领导很高兴,很快下了调令,于是我一个人踏上了北下的征程。
九月的内蒙古,干旱,但也不缺乏绿意。初次来到草原的我也被这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和这一望无际、浑然一体的自然之美所感动。
工地位于科尔沁大草原深处,方圆百里全是草,少有人烟。同事见我来到,先是高兴,后是惊奇,放着好好的白领工作不做,偏偏跑到这里受苦。我只是淡淡一笑:“赏草、赏草。”
由于工程特殊,工艺复杂、施工难度也大,有时还往往需要昼夜施工,每个人的脸上写得全是倦意。领导安排我协助技术主管整理内业资料,细碎而繁琐。面对着苛刻的甲方、监理,每天没有次数的往返试验室,手中的资料一改再改,却也签上字了。
闲暇的时候,我会独自一人跑到野外,踏着青青的草,唱着曾经喜爱的歌谣,不经意间会想起晓宁,想起了从前的一切,不知她现在过得是否还好。抬头看看天空,深吸几口气,以免再次让眼泪润湿我的脸庞。就这样一直走着、唱着,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觉却也睡着了。醒来时发现眼角有泪,我明白这不是虚伪的掩饰,我知道梦到了什么,但梦里的过去只是曾经的清纯之美,还是忘了吧!毕竟浮云留给你的只是短暂的爱恋,最终还将随风飘去,变得那么地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草原的夜来得很早,劳作一天的人们喜欢聚在一起喝点酒。队长老刘好像早就猜透了我的心思,尽管我每天都保持地那么平静。“喝口酒吧,兄弟,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酒能醉人难能醉人心;酒能醉一时却不能醉一世,我还是清醒一点吧。”推开老刘的酒杯,感谢他的善意,跑到室外,让夜风带走一切,毕竟我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