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于薄命三尺之时,书生一介之际,未尝习文志学。每纨绔于世事,遂遗一段孽债焉。
时九年,从学于青云,名既不良矣。乃纵心游弋,放任自由,使名劣更甚。然则强乐何味?故日唯臆想耳。
论及每日臆想之缘由,首推一人。其人不知姓氏也,吾妄作一号。
一号者,完人也。若品貌,若性格,若待人,天下惟一,举世无双。虽如此,无使我一醉至此。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斯谓也。吾尝随一号登于西山之巅,吟:“银菊借日色。”才一何多也矣!吾对“金桂倚风飞,”纵潇洒,少神韵矣。
噫!世之红粉,也众;红粉知己,也鲜;红粉知己有才者,将绝!有此一号,夫安能回?乃作文、赋各一,以记。
一号赋
青云之巅,贤淑之极,革其缺漏,一号方成。形容虽贰,我看犹倩。灰出浴之太真兮,缘其笑靥;惭蹙眉之西子兮,倚其琉睛。虽二乔之倾城不如,虽陈圆之泯国难冠。袭风沙而滑嫩,陷泥潭而冰纯。彼既行去,路遗暗香。
且伊妩媚,不在其容。貂蝉易得,娄妻难寻。昔孔明之娶月英也,非意斯颜;宝玉之慕黛玉也,安以颦艳?只求才华盖世,或欲知己挽心。斯一号也,为人处事,竟胜宝钗;思维谋略,更甚清照。恨不生在汉末,至于生灵涂炭;叹不生作男儿,遂有盛唐溃亡!我服者,男则刘静,女则一号也。
百花浮而嫁春,腊梅贞以待冬,何哉?或为见异思迁,或为痴情脱尘。必为一号,则我执笔而研墨,我叹世而忧国,我坦情而自明。古伯牙失钟期兮,却也封琴不再;今善根得一号兮,敢不绝爱专情?
根,纵抱鸿鹄博志,徒有斥鴳短才。逝元霸之垂髫,不配戎勋;近苏轼之弱冠,未攫甲誉。向为才子佳人,曾问英雄美女。呜呼!倘伊多才,胡恋我耶?岂非一号不实,完人必虚!定将收浊敛荡,洁身濯心,会逢相遇,又复何求?噫!愿从庄子梦蝶言,无使在此意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