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上,有些许的慵懒,两次闹钟过后,一睁眼,已经是9点半。而昨天晚上,睡得也不太晚,也就刚刚午夜12点。
… …
一间小屋,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台电脑,陪伴着我数过了几个昼夜。一起见证着卷帘门下的那三寸缺口从黑暗走向光明,又从光明走向黑暗。
秋天的北京,多了一些风,也多了几分凉。坏掉的卷帘门附和着秋风,演奏着金属的碰撞。而卷帘门与地面的断层,不多不少,三寸刚好。
宅过了一个白天,紧接着,继续宅着这个晚上。
卷帘门下那三寸光明已近昏黄,市井之人大多已各回各家,吃饭闲忙。躺在床上,偶尔能看到几只游走的鞋子。偶尔有调皮的孩子,蹲下来向里面张望,四目相对时,又逃的仓惶。
坐累了,躺会儿;躺累了,起身站会儿。
看看书,听听歌儿,上上网,宅一会儿,再宅一会儿。
夜,已不再躲藏。
小屋里亮起了灯,隔着卷帘门,我看到了夜的黑。而卷帘门的那一面,相信看到的是夜的光明吧?
夜,是凉的。尽管卷帘门内还有一道玻璃门,风还是从缝隙里挤了进来。掩上了被子,身体便暖了一些。
趴在床上,凝视着卷帘门,也凝视着那三寸黑夜。
24年了,身体宽了,厚了,也长了,成长了;衣服紧了,瘦了,也短了,换掉了;那张床不长,不宽,还是那张床,那张单人床。
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调频。卖药的,卖药的,还是卖药的… …
翻开了手机上的一个文件夹,“张震讲鬼故事”,随意放了一段。
午夜,很少会听完一段完整的鬼故事,故事开始的第一分钟,我一定已经稳稳的睡过去了,留下那三寸的黑夜和那段未完的鬼故事。
星期六的早上,有些许的慵懒,两次闹钟过后,一睁眼,已经是9点半。
掩了掩被子,把那些喧嚣声阻隔在身体之外。小屋里很光明,我知道它来自那三寸的黑暗。
打开了电脑,一个Q友说他刚刚跑步回来。我看了看自己,哎… …确实有点不像样。
急急忙忙,穿上了衣服,把床铺收拾妥当。我畏惧那三寸光明,生怕哪一天卷帘门被拉开,那三寸光明变成我的三米现眼之窗。然而,我又期盼着那三寸光明,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走出小屋,去拥抱那灿烂春天。
… …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人的宅,各种宅!
坐累了,躺会儿;躺累了,起身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