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要怎么开头呢。 即使好像有很多字要写有很多心情需要释怀。 距离2011年9月18日到底多远了呢。 至今还会在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的一刻心里像卡了什么锋利的东西。 我又想起你不断想起你。我说过这想念廉价而徒劳，可它似乎是我在没有你的漫长年岁里能够让这些花事隽永的唯一方式。 如果不是夏末的一天里突然整理旧东西旧本子翻看以前写过的日记，或许你真的不会如此突兀地在我的记忆里浮出来。 没错的话，那是2006年底吧。当时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呢？可是你当时的脸你的样子甚至神情动作以及关于我们那些零碎的小事我都可以那样清晰地回忆起来。 原谅我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 所以当我翻开那个本子拿起夹在其中的一个带着很深折痕的半张信纸然后打开看见落笔处你的名字时，很快就想到了你是谁。之后的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 电，熟悉的口音让我没有无趣地挂断它。几句调侃之后你说出了你的名字，竟然是前一天我在那半张信纸的落笔处看到的名字。 或许我还是相信缘分的。我一直读Anne Baby的字，我们输给的是缘分的叵测和无可预知。所以有些事情在劫难逃。 之后我们言语的熟悉程度仿若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如今想想这些，是不是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是不是你原本就是一个极具亲和力的人。也许感觉这东西是极不可靠的。 那些天你会每天都打电话过来，你和我的交谈很随意却不乏味。我很自在地和你说以前的人事，简单而开心。 小镇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对它的感情用深不足以形容。人生的最初透明无一丝瑕疵的时光无疑是让人永生铭记的。我喜欢那时的自己，单纯骄傲，我喜欢在那里度过的岁月，干净明媚。离开小镇好些年了，节假日偶尔回老家也只是因路过短暂停留。那里和我一起成长的伙伴，大多也都不再碰面，可是我一直都记得他们。或许就像我记得你一样。在我心里让我记住的那些小镇的人们都是质朴而干净的。 我们彼此说起离开小镇之后这些年里各自的事，更多的是几年前有关于我们之间那些如今让我们都忍俊不禁的小事。 那些天和你每天的说话竟然让我快乐了起来。 如果之后我们绝口不提爱情这个字眼，会不会那些简单的快乐至今还会继续。 你说那个时候其实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只是时间仓促只是没有机会。 我笑着说要不要去找时光机。 你说那个时候如果你不走，一定会是我的初恋。 我继续笑着说初恋大多最终都会成为回忆。 你说你那里还保留着我写给你的一封情书。 我又惊讶又好笑地说，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回信。 你却跟我争执说留在我这里的被我翻出来的那张是你给我的回信。 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就像两个懵懂年纪里不谙世事的可爱小孩。 后来你说让我想好了再拒绝你。 爱总是来得很快让人措手不及，而理由或许是道不明讲不清的。我只知道在我为一个人固执了两年而后消沉了整整一年再次决心走出来站起来的时候，你的出现让我出奇地快乐了起来。这一年里我遇见过多少个人，他们丝毫进入不了我的内心。唯独你，让我快乐让我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后来我们就说在一起吧。 你说：“以后好好的。我不知道该感谢谁让我再一次遇见你，让我有个机会好好地疼爱你。”无论后来怎样无论现在怎样无论当时你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每个字都成了我心内的刺青。 你说三年后的现在你又找到了恋爱的感觉，真好。你说你又初恋了，我听着乐得像个孩子。 然后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那些天我们会一直说啊笑啊乐此不疲，每次当我说出心里的不安和惧怕时你都会很好的教训鼓励我给我们希望。 你说你会努力你会为我们的未来奋斗。我说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其实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成了一个多疑的人。不信人心不信爱情 不信永远，但我又似乎矛盾地怀着对奇迹和希望的期盼。 对于这种天真，失落是必然的后果。 2011 年8月27日 ，我告别了暑假一路从阴天走到了晴天，我不停地提醒你要按时到车站等我第一个找到我。你说我啰嗦我呵呵笑。那天我的情绪是多么矛盾，想到这种感觉像极了初中生要去对自己暗恋已久的人表白，我就忍不住笑自己幼稚也诧异自己如今还能有这样单纯的感觉。到站后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我抬头的第一眼就看见你站在车门口。一句“怎么，不舍得下来吗。”附和你的笑，一瞬间消除了我之前忐忑不安的所有情绪。接着你看着我说:“其实你和以前没怎么变。”我笑着说你也是除了胖了很多。那种亲切就像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就像从来没有那空白的几年一样。 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你问我吃什么我说什么都行。后来摆在我面前的竟然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你说之前我不经意地说起过。我想说你真是个细心的男人。 你的房间比我想象中要整洁很多。你指着贴在墙壁上的照片让我看你帅不帅看大姐姐漂不漂亮，你的电脑桌面是小外甥女的照片，我微笑着看着她说好乖然后听你开心地讲她可爱的样子。我很欣慰你和我一样喜欢小孩。我们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你瞅着电脑看天天向上，我躺在你的大床上，你边看边笑我的睡姿不雅，然后我就怎么都睡不着。我换上我一直都很珍爱的美邦HELLO KITTY 的白色短袖，你说真好看，你喜欢我穿它。太阳下去的时候我们下了楼，你在楼下小店里买农夫山泉，一群小孩子一边叫着帅哥哥一边围着你雀跃，站在一边等你的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纯净美好的感觉。你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其中一个小女孩冲着我大喊：“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欺负他。”我转过身看着那个可爱的孩子回应她说好好好。 那一定是我在兰州最快乐的一天。 你说你很烦逛街，只有经常在森马旗舰店拿衣服，我们进去的时候你说你喜欢那件墨绿色的外套毛衣，我说过些天天冷了再买吧。其实我是想在冬天快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你说过在我自己挣钱之前不许给你买任何东西，可是我想，在冬天快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拿到一笔微薄的稿费。然后给你说第一声生日快给你第一个惊喜。你不喜欢我穿那双白色高跟鞋，你说去买匡威帆布吧，我说太奢侈然后拉着你进了美邦大楼，你要我穿高帮我非要穿低帮，然后试了好几双最后你妥协。后来当我穿着它时，你说这样才好多淳朴。我们站在美邦的电梯上下楼的时候我指着一楼那间童装专卖店里挂着的小衣服说你看多可爱多可爱，我们改天买给小外甥女吧。你说好啊那要叫上姐姐一起才会买的合身。我说你笨看我的。路过婚纱店的时候，我说我20岁的时候一定要去拍一套艺术写真纪念我正在流走的青春，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问完我们就一起哈哈大笑了，然后你说拍些大头贴还是可以的。我说好啊好啊，改天就去。路过红鹰桃酥小店的时候，你说那家店的桃酥特别好吃要买给我，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我说好啊好啊，改天吧。 人要是可以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该多好，那样是不是我们就会很珍惜很珍惜每一分一秒去实现所有未完成的事，哪怕世界末日到来，会不会也就没有遗憾了。 之后我在学校很安心地上课写字，每一天都那样简单快乐。她们都说一年了看到我终于有了生机。你整日忙着工作，空闲的时候你总会打给我一个电话，短短几句，也会让我很安心。而我在一天一天计算着周末的到来。那个星期三晚上你忙完之后过来看我了，我奔下楼，你穿着我在拍拍上给我们买的第一件情侣T恤孩子气地对我说：“瞧我的新衣服。”我说你要等我们一起穿，这些天不许一个人先穿脏了。 那一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第一个周末终于到来的时候，我乐呵呵地等你。可是你却突然在电话里跟我说大姐姐来了她生病了你要陪她不能过来看我了。我就那样极端地挂掉了电话，然后你一直打我一直不接。之后你发来大姐姐躺着输液的照片让我自己看。其实我从来没有不相信过你，我只是因为自己的期待落空而一时任性。其实我知道自己这样真的是太自私太无理。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主动打给想向你认错想问你大姐姐怎样了。接通电话后你说你在医院陪姐姐看病，然后就开始狠狠地教训我，你说我不理解你，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你说以后不许挂你电话不接你电话不许随便消失。我除了沉默就是语无伦次，不知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像极了受到什么做错事被批评又无端委屈的小孩。晚上你打来电话说你今天不该对我那么凶，说你错了。我说没事是我有错在先。你说大姐姐的病不会很严重。然后我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说笑。 我说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好好在一起。 其实那天以后我就很清楚对你的感情了，眼泪骗不了自己的心。爱情这东西，只有越陷越深，回头无岸。就像葛优在《非诚勿扰》中说的一句庸俗亦尖锐的话，谁动感情谁完蛋。 可是在你面前我可以笑得像个孩子哭得像个孩子，我多么爱你多么爱这样的自己。 自从你出现，我们笑得那么多，多得我以为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难过。 我不断告诫自己要戒掉所有坏脾气不理智冲动以及任性，告诫自己学会温柔体贴学会善解人意学会各种各样的好去珍惜你。我也知道我们会有很多坎坷要面对，可是它们在我们的坚定勇敢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只要跟着你，在哪里，做什么，都好。 是不是我又疏忽了，很多时候不是懂得珍惜就能够拥有的，攥在手里的东西攥的越紧它越容易在指缝间流走。 原谅我总是这般愚昧。 中秋假的第一天下午，你终于来看我了，她也终于见到你了。那顿晚餐很可口也很愉快可是它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我们依然笑得像个孩子。你脱下卫衣问我怎么没穿我们的情侣T恤，我说天凉了我以为你今天不会穿。没想到你穿在里层。我说改天改天，时间还很多。 我总以为我们会有很多时间。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以为。 吃完饭你赶时间回去陪姐姐和家人过中秋丢下我，我虽然表现出了一点不满和失望，可是我的内心还是宽容和懂事的。我知道大姐姐在你心里的地位我也知道家人在我们生命中的重要。我甚至天真地想到以后总有一天我也会和你的家人一起过无数个中秋。这样想想我的内心都是微笑着的。你回去之后像以往一样打电话催促我早点回去。所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那天晚上她睡在我旁边说你真好，这样的我真好，我们在一起真好，让她安心。我说我也很知足。 我们浑然不知这一次我和她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能总是对这个世界对任何人事有太多期望。很多东西明明谁都看不见，我们非要义无反顾地相信它的真实存在。从来就没有永远稳固的感情，也从来没有永远不变的人。 仅仅过了那么几天，当我流着眼泪想抱抱她的时候，她的安心和我的倔强一起轰然坍塌。 对不起我让她失望了。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下雨的冰冷的夜晚。如果没有她我一定会在去找你的夜路上掉光所有眼泪。我们从白天走到路灯亮了行人渐渐少了，在走错了三个十字路口后凭着我那样模糊却坚定的映像走到了你住的楼下。所有坏结果都潜伏在我心里。可是事情往往还有更坏的结果。 我冰冷着手脚站在你的楼下却等不到你。隔着电话你那么凶地说你讨厌我这样，你说我自以为是说所有这些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一刻我的委屈无助可悲我永远都不想回忆起来。 没有你在，整个房间空气都是冰冷的，我看到一屋的狼狈，散乱的被子，你抽过的烟盒，凌乱堆放的衣服。可是我还是努力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整理好了这一切。打开你的电脑看我们的聊天记录，一字一句地看着在我看来都是真实的温存那些话，或许是我唯一可以取暖的方式。整夜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整夜失眠和天亮之后例假突然来袭的疼痛，以及所有那些彻骨的寒冷都那么深刻地烙在了我的生命里。 一直以来感觉你是那样强大的男人，最后才知道勇敢的强大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最后的拉扯是我不想回忆起来的，即使我无论怎样都忘不掉。 我只知道为了不在你面前眼泪泛滥我快咬破了嘴唇。我只知道我所有的坚强和理智都全军覆没。我只知道那些都成了致命的伤害。 我们就那样站着，你阴森着脸那么不愿正视我。你看不到我已经坍塌在你面前的坚强，你看不到我吞咽下去的眼泪，你看不到我彻骨的寒冷。你不知道我连最后一次抱紧你的力气没有了。 后来我所说所做的都是那么糟糕那么荒唐那么言不及义。 也许当爱一个人到无路可退到失去自我失去理智时，同样也就到了失去他的时候。 再见不是我想说出口的。原来你那么不懂我。 那天我没掉一滴眼泪，我一个人晃在大街上接了她的电话大笑着对她说我又失恋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懂我的，我却还要对她假装。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我删掉了手机里 所有关于你的东西，我没掉一滴眼泪。下车后我突然呕出了胃里少得可怜的一点东西，起身继续向前走，我没掉一滴眼泪。我把QQ里好多人都拉进了黑名单，唯独剩了你和 她还有我喜欢的你最爱的大姐姐。我留下了一些很消沉的字，似乎幼稚地以为在做完所有这些无关的事之后就可以失忆重生。我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其实人在真正心疼的时候似乎真的会没了知觉。想哭哭不出来的疼痛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那天你说：“你恨我吧。你恨我都可以。”这句话让我真的对你产生了一种十足的厌恶。然后我就真的恨你。恨你不是我永远都不想做的事。 之后我睡了很久反反复复醒来反反复复疼。直到爬起来开始吃东西，平静了好多。 我多想这是一场噩梦，醒了之后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好。 当我拿起手机却找不到我们的会话找不到我的Mr。Q，打开QQ看见你改掉了所有删掉了所有，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 那些真实存在过的东西，你删得那样快，是不是我们还没一起穿过的情侣T恤、放在你那里的我的小拖鞋、你买给我的杯子、我们那么多的欢笑以及少得可怜的幸福温存，还 有我对你所有的爱，你都可以那么快统统删掉统统像扔垃圾一样丢掉。 这些直到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删不掉的、我需要那么多的时间甚至永远都忘不掉的，你那么快就可以处理掉。 或许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知道每一段感情的结束或许两个人都有错，可是我永远不知道我们错在了哪里。能给的我都给了，除了让你看透我的阴影。 我就像被高高举起来的傻子，当我还沉浸在快乐当中猝不及防的时候却被重重地摔下来。给我一根救命稻草让我重生却又置我于死地。 然而我还是相信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相信你说过的你的坚定你的决绝。 所有人都反对我们、我们没有未来••••••我从未怀疑过这些理由的真实性和现实性。 那么开始的时候呢？那么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坚定地对我说开始呢？半途而废是你对待感情和处事的结果吗？ 我知道很多问题不用追究到底因为本身就没有答案。抑或有时候，不了解本质或者假装不了解真相是好的。 你说我幼稚说我不懂事说我自以为是。我知道你有远远多于我的阅历，你要承担比我多很多的东西，你有比我爱你还要多很多的爱过你的人，我倾尽所有付出的一切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这些都那么不重要。我只知道只有年轻时才能这样不计得失地去爱，凭借生命最初的直觉，而不是尘世历练的心术去爱。在我已经被爱情绊倒过一次在我已经被这个世界索取了太多纯真的时候，还能在纷扰的人群中再见到在最美的时光里遇到的让我快乐的难过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你，是何等幸事。我只知道最害怕的不是世情不是结局而是一句抱歉。 在我19岁你21岁的时候，在我们没有为我们之间做任何努力的时候，你一个晴天霹雳将我们所有的希望都赶尽杀绝。 我说过用力爱过之后无怨无悔总比带着遗憾生活一辈子要好很多。 然而你不懂我我真的不怪你。 其实只是有些话你说过之后就忘记了而我一直记得而已。 其实我在后来删掉那些绝望的字却留着所有温存只是在等你回来而已。 然而你只是没有那么爱我。你真的只是没有那么爱我而已。 我说过的那些改天就真的成了无期。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就真的没了一点时间。 这个城市忽然到处充斥着你的影子你的气息，让我拼了命地想要逃离。 直到我推开家门，紧接着是一次重重的流感，真可惜大病一场也没能让我失忆。七天之后又来到这个城市，我还是疼还是疼，我只能忍着疼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它，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远。 这次回到家里我又整理了一遍那些旧东西，把你写给我的被你称作是回信的那张纸放回了那个本子中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丢掉它。当我拿起它的那一刻，那种难以负荷的心酸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 如果那天我不会整理那些东西，如果那天我不会翻开那个本子，如果那天我不会看到你的名字，如果第二天我不会接到你的电话，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你了。 或者如果我们不提及爱情，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选择做单纯的朋友， 如果那个夜晚我不急着去找你，如果我安静下来给你足够的时间， 或者如果第二天我不是那么固执而是听你的话一个人回去等你想好了来找我， 如果••••••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可是如果有如果我还是会这般用心爱你。 我依然喜欢你的笑相信你的话依然记得你所有的好。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并非死别而是生离。失去爱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耗尽爱的勇气和能力。 我知道或许你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请你依然相信爱情珍惜真心，请我依然相信未来珍惜自己。 如果我忘不了你，那就不要忘记好了。 我说过原谅我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 原谅我选择用这些凌乱而琐碎的文字作为了无意义的释怀。 此时此刻霓虹初上，播放器里王菲在唱：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记得要忘记 和你暂别又何妨/ 是我懂事了 什么都不晓连你都错认了/若说花事了 幸福知多少 你可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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