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反而觉得时间被安排的相当好,因为当我到南站下车不到十分钟时,她从天津开过来的动车也到了。
一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改变,站台出口处她向我招手。“本来想悄悄走过来的,戴了帽子,你或许会认不出来。”这就是我要接的人——小博。
我们是在高二学校办一个重点班的时候抽到一起的。尽管那个重点班的重点上线率只有50%左右。当时我进那个教室时遇到了好多小学初中的同学,没办法,那块地方太小了。班主任是个比较“风骚”的女人,申明一下,我这里没有任何讽刺挖苦的意思,相反,我还是比较尊重她的。老班的底质不好,所以她摸了厚厚的白粉。身体向前倾时会有很浓厚的香水味飘过来,还好我对香水不怎么过敏。时间太过久远,我忘了那天说了什么,应该和统一教育的开场白相差无几。反正我是在下面和周围同学聊天打屁中度过了。
排座位老班比较人性化。我、有玉和一个叫王璐的坐在一排,第一节课我向有玉抱怨没有养眼的美女,她把身子向后一靠说:“我旁边不是一个吗。”好吧,那孩子已经睡着了。我在这个班里度过了美好的两年生活。我们班级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班级。由于每次考试过后都会调整座位,并且自愿做,所以我们班级的孩子们都打成了一片。
“你把头发拉了,也比以前更瘦了。”我概括的说。小博确实瘦了,不过没有恢复到我高二认识她的时候。当时我坐在她的左后方,下课闲聊时被她很无情的打击过“你们那下来的孩子都不好,你看,打架,抽烟,喝酒,早恋都是你们。”我承认这些事我都做过,可是我不坏。
我和小博关系比较好的时候(我这么认为的)她已经开始胖了,可能是因为高三压力大导致她食欲大开。这孩子比较好学,她转过来找我都是学术上的问题。我会左讲右讲扯到其他方面,当她反映过来时已经上课铃响起了,她会带着疑问转过去,下个课间再过来。
“我暑假参加跆拳道培训,瘦了20斤呢……”
“你已经说过了。”我毫不客气的打断她。平时聊QQ时她就告诉我了,当时我用的是一个23开头的号,在它即将升为一个太阳时我扔掉了它,那可是我用了六年之久的一个号啊。当谈到她压腿被疼哭时,我就回想起六年级练习武术时也要压腿,疼的也是死去活来。当然我们的痛苦换来了会演上的第一名。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当初参加了,大太阳下晒了三年,本来不是很帅的人都废了。不过现在好很多了。
我不太想描述从南站到欢乐谷的这一个过程,最终我们活着到了。大城市的光鲜下你永远不会知道它掩盖了多少悲伤。
下车后我们统一意见,解决早餐。我实在吃不惯汉堡之类的东西。刚到大学时去食堂吃面,我震惊面原来可以这么难吃。但当公寓里的食堂被拆掉后我又想念起那难吃的面。毕竟花20分钟走到学校去吃饭会让我有一点点忧伤,即使东门有鸡蛋灌饼。想起灌饼,我一定会记起以前的饼夹菜。因为它充当了我三年的早餐,如果可以,会是四年。高中时有多少事是发生在饼夹菜上啊。我与啊楠共享过一个,第一次请女生也是它。一般大家喜欢在自习课上吃,比较有情调。然后由于一系列的生理反应而昏昏欲睡。我坐在教室最后面时统计过,五成睡觉,四成抄作业,一成太隐蔽不知道。我的早自习比较惬意,总拉着高三时从八班转进来的霞同学聊天。每次发成绩时我就比较愧疚,霞同学的成绩总是上不去。不过我也在这种愧疚中收获了几分友谊。可是后来也一不小心丢失了。
坐在长椅上休息时,没什么合适的话题,为了转移这种尴尬我只好把注意力转向来来往往的人流。我不崇洋媚外,可我还是觉得那些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女性比较养眼。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外国人是在中学时。学校来了一个外教。是个黑人。他当时用劣质的粉笔在劣质的黑板上写下了antoym(反义词)这个单词,又写了些其它的单词,然后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也静悄悄、用新奇的眼光看着他。那节课就在一轮又一轮的对视中结束了,当时教我们英语的班主任也在,可遗憾的是他也没能帮什么忙。就这样黑人外教在打了一周酱油后走了。去了哪里我们也不会知道。后来班主任给我们上课时会时不时的提起他,还带着一点遗憾,接着我们也有了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