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入冬了:进了秋,入了冬,便又在祈盼春了。总恨这时间的漫长,让人煎熬。
已经是农历的十一月下旬了,离那个传说中可以冻死俩仨的腊八节也越来越接近了。嗯,也到了贪恋阳光的时节了——此时不晒太阳难道要等到夏日毒辣的太阳吗?
信步早上了原本青绿的草地(自从天气微冷时候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站在天地间),远处看来,经过一秋的洗礼,草也变成熟了,或更悲哀的说是变得枯黄了吧!对于这种生命的轮回我早已漠然,人尚且如此,何况草木。于是我丢开和尚道士的想法,本想在草地的正中央站会儿,或是坐会儿,可掺杂在阳光中凌烈的冬风却始终拒绝我不经允许的侵入。有些恐惧:和风刀比起来,我的肉体似乎会非常凌弱。不甘摧残,我想逃离。就在逃跑的路上,留恋的我转过笨重的头却突然发现一颗树干和我身形长不多的树。“或可挡风”我悻悻的想。于是我跑了过去,站在了树旁,斜靠在树干上。树确实为我挡了很大的风,也确实可以让我安心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嗯,冬日温暖的阳光。
于是,靠在树干上的我便开始了我此行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入定”。对,我的入定。那只是一个空想的时间段,不会像“道”联系神灵,更不会像佛一样涅槃。对于那种子虚乌有的事儿我一点儿希冀都没有。
想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儿、后几天希望发生的事儿以及能做的事儿还有一些自己的心情吧。嗯,也就这些吧。紧闭着的双眼总是看见前方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就又红了——那应该是我思想的不稳定。我喃喃地告诉自己。因为只要我的眼前出现的不是纯黑色,那就意味着我的思想始终在游离,始终不集中。我恨这种不专一,我恨这个不能固守的自我——我的想法怎能不由我做主?
失望,睁开双眼,眼前尽是失望!今天的入定似乎在草地刺入的第一剑,冬风砍下的第一刀就已注定了要失败。又能怎么样呢?失望侵入我的身体几乎挟裹着我又一次的逃离,假如不是我的迟钝!
木呆呆地睁着双眼却发现眼前原本以为尽是枯黄的草地竟然会有几株绿依然喷薄。微张着嘴,眼看着他们,我知道这定是他们传递个我的希望。于是,又一次的入定就这样开始了。
这次的入定似乎相当的好:专一了许多,不光是思绪,就连眼睛、耳朵、呼吸、手脚似乎都同他们联系到一起了这次是很成功的吧。我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我在对我微笑。
嗯,我笑了!我感觉得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变黄?”悲哀中带着幽怨的一股思绪径直闯入我的思想中。
“难道这不好吗?你不就是你自己,世界上的独一无二,你没有也不会受他物的影响。无论其他如何的变化,你依旧自我,这样不好吗?有了你——这枯黄中的一点绿,你知道你会给那些迷途中得人们带去多大的希望吗?为什么要随他们变黄呢?你在枯黄绿才是你人生中的最大特写!”虽吃惊与这股思绪,我还是固执的劝说那个随波逐流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枯黄了,却只留独自绿?”这股思绪执拗地侵入我的头脑。
想要再次的驳斥他。却发现他似乎睡了过去或是灰溜溜的走了,总之,那股气息不见了。这儿只留为自己。
耸耸肩,可能他是因为自己的无理才默默地隐去的吧。
“为什么”我自己的思绪又来骚扰我了,那股思绪似乎一下子装满了我的身体、头脑。我愤怒了。于是投江的屈原、身受宫刑的司马迁、艰难回国的钱学森、拼命开演唱会的肖邦甚至希特勒都来围攻我的哪一个自己。
你怎么能背叛我,背叛你自己。那些拥有自我的人才能够努力为他们的理想而不懈的奋斗——不论那理想是好的坏的。
木然地,他说了一个被潜规则的县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