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兄弟如手足,原来我天生便是残疾。暂且不论这是谁的过错,因为我醒的太晚了。即使有了同胞又怎样,心性不通实为累赘。
我不过一介少学无识的儒生,只知一味的摘词抄句追求言辞的华丽,不求深解、浮于表面,不能寓情于理以小见大,识近不能虑远难见发展之势。单凭一时心热,弃能为于不顾,为人之所不为,虽乐于己身,终致冥顽之恶名。奈何世人因循守旧,叹国风如此、惜学者如此、痛无知者如此。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纵使浓妆艳抹、通体芬芳,只在表面下苦功,不过为人一观、搏人一赞。夫天地之间,三十年为一世、又三十年为一劫,今我应劫而生,命犯天煞不逢时久矣,天意至此人复何为?恨无翻江倒海之力、呼风唤雨之功,把这混沌沌的世界投入完全的黑暗。然补天之功若不为人所晓,岂不枉费周折;追日之德若不为人所明,岂不遗笑于众。观古之孙策与太史慈、孟德与奉孝、孔明之与伯约,皆知心达意、语合神通,真乃人生之大幸、命中之快事。每怀信心欲得管鲍之交,想如今无知己者善传我意,大抵不过敷衍交之,未曾料实难寻矣。今之科技先于古朝,而人之贤德后于古人;今之视野广及宇宙,而人之见解不过尺长。泣泪以为文,哀自身,乞天赐以幻真,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