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兰在白色的世界中留下淡淡幽香,而我却在属于我的年级里忏悔,祈求神的宽恕,愿让那兰撒在他的身躯上。
乡村
槲叶散落,落英缤纷,无喧闹,无争吵。静,难耐。
景如此,而我并不爱。罢了。
爷爷生活在这。
糙手
儿时,已不记得,只有那粗糙溃烂的手依旧清晰,那属于爷爷,也属于我的记忆。
夜光洒下,梨花雨凉,我躺在爷爷的怀中,听着金戈铁马的故事,带着勇敢的冲动,睡了,任凭那手轻拍我的腹,发出丝丝暖意的清脆。
几年
不曾回去,因为我不爱那景——那夏日的难耐,冬日的微颤。
辞了,而爷爷没有跟来。
我无泪。
几年,我从未想过远处的他。
回忆
课上,有关老人的文章数不胜数。情不自禁的想起爷爷。
远处的他,我没有印象,连回忆都屈指可数。
我仍一电话给他,他却如春雷炸响般万分惊喜。
我呆了。
死亡
大了些,懂了些,也晚了些。
我再看他的时候,已在白色世界,毫无欢笑,他也再无力气,瘦骨嶙峋。癌症的摧残,心痛的折磨,他的呻吟,在我耳边回响。
终究,他死了。
两滴泪,便是在那世界中我仅有的东西。
清明
我会乡村看看,再想叫爷爷时,我大闹了一场,可他再也听不到了。
清明,人间的我害怕、忏悔、彷徨,我再也寻不到他的地处。老屋的一切,恨他,却不能忘记。
没想到,我如此亵渎神的安排。神把他赐给了我,又因我把他召回。
我嘶哑的嚎叫,“把他还给我!!!”
无奈,我……
祭日,我在矮矮的坟头边种下蝴蝶兰,愿它的根能到达爷爷的灵柩,带着我的忏悔和怀念,飞到爷爷的心窝。
没想到,我如此亵渎神的安排。他去了,留下忏悔的我,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