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又聊起了“梦想”这回事儿。他说:“老师,你听说过嘛?曾经,我仰望星空,满天都是梦想;现在我仰望星空,看到的都是浮云”我不尴不尬地应和着他笑了,心里却泛起了大大小小的涟漪,在自己保护的那片柔软,蔓延开去。”老师,你有梦想吗?”“嗯,毕业,结婚,生孩子……”我就这样用七个字葬送了未来十年关于“梦想”这个词汇所有的景致。“老师,那你不就是跟放羊娃一样了?放羊,结婚,生娃,放羊……”是啊,我们让生命走进一个循环的圈套。
有一天我发传单,回到了大一住过的那幢楼。发到原来自己的寝室,猛然间停住了。在旁边的阳台停了下来,思念不听话,偷偷跑出来。那还是两年前的夏天。我记得那是个酸甜苦辣咸掺杂在一起的夏日。那个夏天杭州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核桃。我们就像那蜷缩在硬壳里的核桃仁。昏暗,狭窄,潮湿,蜷缩,挣扎……在那个夏天一起盛开。
错过·枯萎
一定想不到,我曾经特别努力的微笑,好像所有的能量都想在那个夏天,在你面前释放。在意那些情节的磅礴,刻意逃走或者停泊。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在广播着这样一件事情,我们听到街口敲响思念摇摆的钟声,横穿过一大片酸溜溜的沙漠……等待地开始怀疑。那个杭州初见的夏天,伴着甜丝丝油腻腻的桂花香。我信当初我们都迷恋上了这个城市,走在钱江的那段日子,心里的起起伏伏。
我信,我们曾经的梦想和追求有那么一瞬间,离得那么近,就在我没有勇气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们开始像两条拥有公共端点的射线,向不同的方向,远离。错过原来那么酸甜。酸,那是一颗没有熟透的奇异果;甜,那是我们从红花底嘬出的那口香甜。
我们在彼此的青春里,是不是就是那道玻璃门里外的两个小孩,用稚嫩的小手拂过橱窗。你是我很久的梦想,而那些童年的梦想啊,现在却画成了我心里的橱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都放弃了补救的机会,回过头来只会打乱彼此的节奏。到今天,想起来,跟你一起走过的那个杭州,在那个秋日牵扯着的夏天,最美……
离开·拾梦
曾经有一刻,我也愿意卑微的低到尘埃里。在那个尴尬的年纪,为了什么,我们把彼此当成了那个年纪的练习题。后来的后来,我想我是在逃避吧。我把你的臂弯当成了一个纵容我偷懒的港湾。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一边是一个注定要远航的冒险者,而那一边,是永远都不会眷恋你离开的渡口。
来来走走的穿梭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么习以为常。而停泊的那段日子,却是那个冒险者在逃避前方的潮涨潮落。狂欢后的习惯,注定有冷却的那一天。这一天,终于到了,我不快乐,我要跟着在我头顶盘旋跳舞的海鸥一起起航,一个注定要行走的人,一个安逸的渡口。想法不同,走的路也真的不同。
起航的那一刻,作为离开的冒险鬼,我不习惯了,不习惯狂欢后的孤单,不习惯天亮后自己踏浪的无数每一天。不要去恨他的不挽留,因为你放不下那个在路上的梦,不是没有尝试着停下,只是驻足了就再也没有坚持的理由了。那个带着我梦想的人,在那个夏天,把它打碎了,混淆了,在我们的世界撒下了漫天的水粉色花瓣,那股力量,没有理由拒绝和逃避……
陌路·寻常
后来,一个是制造梦想的魔法师,他在那个夏天蔓延的秋天,教会了我“梦想”而那个收纳我停泊的港湾,让我看清了想要的“梦想”。
那后来呢?后来的后来,梦想家伸出的手插回了裤兜,帅帅的,酷酷的,回到他那个美丽的水晶壳,当我回来寻那个梦幻的梦的时候,我们又变成了橱窗隔断的孩子,贪婪,奢望,遗憾,再到今天远远地欣赏着他的演出,真诚地为他的美好鼓掌,在心里,你跟我的梦想和那个充满魅力的杭州,注定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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