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位‘之乎者也’先生,出生于书香名邸,毕业于某著名的师范高校,写得一笔优美的文字……我倒纳闷,为何这么好的老师,竟然在咱们二中教书。二中,可是在很多人中都略带鄙视的中学。只是鄙视是其他人的,对于我的母校,我还是深爱不虞的。至于这位‘之乎者也’先生,也便是我最为尊敬的一位老师。
---------题记
1
说他是‘之乎者也’先生,其实也不为过,颇有以前私塾先生的认真、文绉绉和认真,每每朗读着课文的时候,还会随着节拍摆动着头。整一个‘之乎者也’了得!但是,倘若你觉得他教书,也如私塾先生般陈腐、不知变通,便大错特错了。想当年,由他带领的班级,语文成绩可都是杠杠的,自然,也包括我所在的班级。
说起对这个老师的初印象,实在有些羞愧,不是为我,而是为那个上课睡觉的同学。记得那时候,刚开学,他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少了老师们常有的自我介绍,以及天南地北的狂侃,他进来的后,简要说明他姓啥名谁以及担任我们的语文老师后,便立即开始了他的教学。第一堂课,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漫着田田的叶子……。”
课堂上,我们随着他的讲解,仔细地赏析这篇美文。不料,却被一声声鼾声打乱。原来是一位同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令人无语和惊讶的是,上课睡觉竟然还伴着重重的鼾声。教室里面,一片寂静,每一个人都紧张和好奇老师的一举一动,心想着:这位同学惨了哦。
没曾料到,老师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温和地拍拍那位同学的肩膀,醒后教他回答问题。所问的问题,非常之简单,很明显老师只是想通过回答问题,让同学醒醒,不再睡觉。可是那个同学,兴许太困了,连续三次老师刚把问题说完,他便站着睡着了。最后,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要同学坐下,好好休息,争取以后别再这样了。
老师的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无奈,无奈着我们的不懂事吧。后来,才知道那个同学是连续通宵后的疲倦,难怪叫不醒。说也奇怪,这个同学后来竟然少有再在语文课上瞌睡,我想他也感激吧,感激老师对他的和善与宽容。
2
中学时代,我在大多数老师心目中,都算是一个好学生吧。勉强的用个‘算’字,是因为的确不是十足的好学生,偶尔我也会调皮下,但是大错是绝对不犯的。
一直有个习惯,那便是逮着好书便爱不释手,有的时候,竟然弄得一本书没有看完,上课也不安心,硬是要看完才肯罢手。记得那时候,有幸听说他家里面,藏着好些本书,古今中外的名著都有,爱看书的我们不由得心动了。正巧班上一个同学是他妻子的外甥女儿,自然担当这个光荣的任务。
无奈,借来的书果然让我爱不释手了。上课的时候,也便自顾自个的认真地看了起来,直到他站在我面前,轻轻敲了敲我的桌子。我一急,藏书是本能反应,却被他拿住了。他随手翻了翻,看看封皮,也该料到是他自己的书呢。我正急着怎么解释,他倒是开口说话了,缓缓地说:
“喜欢看书是个好习惯,但是要注意场合和时机。以后要看书,可以直接找我借,只是上课的时候不许看。放进去吧,省得放在外面,心静不下来。”
说完,他便走了,没有带半点为难。想当时,我可是还担心着,他会学别的老师没收书,然后写个检讨什么的。更担心,他不再借书给外面这帮学生看,那样该有一帮人埋怨我了吧。后来有同学笑话说,老师哪是你那样想的啊,肯定是想着没收也是自己的书,才不想多此一举呢!
说不上为何,我却觉得老师倒是真的为了学生好,要不然,怎么在他的课堂上,会周公的、会金庸的越来越少了呢?面对着,这样和善而且认真的老师,谁还好不好好听课呢?
3
高一那会儿,说不清楚是因为叛逆,还是因为性格怪癖,性格总是变化个不够,浮躁至极。甚至于,有一阵子辍学的心思特强烈,最严重的那次,竟然都到了下午便撤了。那日,早早的电话都打了,爸妈执拗不过我也便同意了,说好下午便收拾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