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警告我儿子不要接近他女儿”许母淡淡的说。
“什么?”许父颇为意外。
“你说这多可笑,他教女无方,还赖在我们头上”许母一脸不屑“他女儿才十四岁,竟然学会勾引人”
许父放下筷子,不吃饭。
“这已经是第二次”许母继续说。
“什么?”许父不可置信。
“就前两天还有一个来警告过,说不要接近他老婆”
“荒唐”许父怒气冲天。
“我也是这么认为,都成了家,还那么不安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母风曲解了许父的意思。
“人呢?”许父按捺住脾气。
许母抬头看到气紫了脸的许父,才知道他是教训自己的儿子。
“他在外面玩哩”许母怯怯的答。
许父几乎是冲着出去的。看见他正跟一大堆男女在那绘声绘色的大放豪词,顿时火冒三丈。好小子,你有出息了,有书不念,还尽给我丢脸。
许父一边挽着衣袖,一边向他的方向冲去。他见大势不妙,一溜烟的跑了。
肖父当场教训自己的女儿,说是教训,其实也不过是指桑骂槐。
许母也跟了出来帮衬着许父。她也只是做样子,并非想教训自己的儿子。她得意来不及哩,她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魅力了,有本事了,有人喜欢了。她得意的看了看肖家父母,好像是在说,谁叫你家生的是女儿,我家生的儿子,怎么?怕吃亏了?
母看了看许母,知道他们并非想教训自己的孩子。她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受委屈,她拉住肖父拼了命的往屋子里面拽。
二天,许父就出差去了,回来的时候也大概忘记了。许母又放任他,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肖家很不平,但又无可奈何。很长一段时间管着自己女儿。
(11)
日子一天天过着。
有些情感是岁月摩擦出来的。它临幸时,当局人往往不知情,或许正在逃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脾气越来越怪,越来越坏。这或许对别人并不看出什么,因为她向来都很叼。可是她自己发觉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喜 怒 哀 乐都好像乱了套,开始乱窜,有时,该笑,却笑不出来,不该,却哈哈大笑。还会莫名其妙的发火。更重要的是她对他老公越坏了。她开始挑他的毛病。他有一点不对,她就大发雷霆。不过仅在瞬间,她的态度又会变得柔和起来。也许她觉得对不起他吧。他没什么异样,也许他是认为她在跟他闹着玩。
有一次,她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跟他拌嘴。她提起,有一次,她母亲打电话过来,他骂了她母亲。他说,她根本就没打过来过。她不相信,她说,是她母亲跟她说的。你母亲跟你说的?他皱起了眉,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明白了。她想是他误解母亲的意思,认为她不同意。
果然有一天,他对他的一个朋友说,我跟她的事,她母亲可能不同意。你们不是结婚几年了么?他朋友不解。当初,我跟她结婚,太仓促了,没来得及跟她父母说,所以,他们可能一直耿耿于怀。她心里有些不悦,她觉得应该在他朋友眼里,给她父母留下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印象。
还有一次他们吵起来了,她对抱怨他如何如何的不体贴她,又很少去看望父母,她说越难受。他对抱怨她对他如何如何的不好,还不给他面子,让他在他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越吵越凶,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吵着吵着,不知吵了多久,可能不喉咙吵哑了,吵不下去了。她躺在床上,翘了个二朗腿,唔着嘴,咯咯发笑。而他两手插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摇着头,不停叹着气。看来是她吵赢了。她总以为自己有一副伶牙俐齿,谁都吵不过她,所以每件事都要弄个是非曲直。
这些不过是生活的一些琐碎事。说真的跟他吵架,她从来没伤心伤脾过。
倒是他说的话让她针针见血。他好像挑世上用最恶毒的话来刺中她的要害,要她刻骨铭心的记住他,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她想她可能要用一辈子去忘记那些话。她记恨他,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真爱上了他。也许真要自己彻底受伤,才会让自己的感情曝光。她承认,他一开始就不对她胃口。爱情从耍流氓开始?多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