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阴雨天总是容易怀旧,早上在车上和李艳聊天,不知为何却聊到下雪……
我是一个记性不太好的人,小时侯的事已经模糊,只记得比较大的两场雪。初中二年级,晚自习,第一节下课,大家呼啸而出,到校园里打雪仗:白茫茫的校园,一群奔跑着要飞起来的孩子,互相追赶,嬉笑……教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除了书呆子就是我。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去玩,年幼的我一副不屑的口吻:打雪仗是小学生才玩的东西,幼稚!最终却难耐心中的躁动,跑到窗口偷看下面疯狂的活动。有人从身边经过,就马上做沉思状,一副“少年不知道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样子。
大学一年级绍兴为了迎接我们,也下了少见的大雪。宿舍里的姐妹集体去打雪杖。最疯狂的是从没见过雪的广西同学,翘班而往。全班同学犹如回到孩提时代:冰凉的雪握在手中,被别人砸到衣服上,塞到领子里……弄湿了衣服,弄湿了鞋,弄湿了袜子,仍不管不顾,换了衣帽鞋袜继续疯狂。晚上回来却发现已经没有一双干燥的鞋袜。于是拿出吹风机希望可以吹干。可惜天气湿冷,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吹到半夜,吹风机开始冒烟……无奈第二天只好找出一双相对干的鞋袜派一个人去买早中晚餐,其余人只有在床上待一天,聊以度日。此段虽然狼狈,却是快乐的回忆。
来到上海,貌似没有见到过什么大雪。这个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城市,充斥着拥挤的人群,暴躁的车流,震耳欲聋的噪音。每天穿梭在公司和家之间,忙碌着一些不知为何要忙碌的事情。为了虚荣,为了攀比,纠结着……冬天偶尔有零星雪花,也被匆匆的脚步忽视,等雪落到脸上,手上,脖颈上,最多就是轻轻的一句:哦,下雪了。
今年会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