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几米说:“人生就像剥洋葱,总有一片会让人流泪。”我想木木就是那片洋葱吧,让我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眼泪,尽管我一直相信让我流泪的是雨巷中的丁香。
第一次遇见木木没有华丽的开场白,也不是韩剧上的邂逅,一瞬间就人物定格,更不是古典爱情上的一见钟情就私定终身。而是我当时没生活费了,跑到学校后勤去勤工俭学,只是纯粹的为了活下去。因此白天我跑到最能活下去的食堂里去收拾盘子,晚上给女生宿舍搬水,也就在食堂认识了也在食堂兼职木木,只是没有彼此说一句话。
我和木木是认识的,这是当时我肯定知道的,但不是那种男女朋友,我也是知道的。当时,我做的梦还是古典的,还是下着江南小雨的,梦中女主角还是那位丁香般得姑娘,撑着油纸伞从我身边飘过,留下一缕清香在鼻尖缭绕。而木木一头齐肩的波波头,白色的T恤外面套个红白相间的衬衣,穿着条深色牛仔裤,加双白色运动鞋,虽然倒也挺有气质,但却不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因此这种人绝对安全的,不会产生麻烦的感情纠葛。
第一次和木木说话是在她们宿舍的浴室外面。当时晚上我正给女生宿舍搬完水后准备离开女生宿舍,恰好经过女生浴室门口,偏偏门又没有关,大敞着,里面的黄色灯光洒向外面,仿佛一个恶魔为你打开了通往一个罪恶洞穴的入口,只等你钻入。里面的淋水声音哗啦哗啦的响,我一听就知道是到了浴室外,便低着头想快速溜掉。没想到和任何故事一样,“突然”来了,如果没有这两个字是不是任何故事都索然无趣呢?这个还真的值得认真商讨一下。回归正题,突然一个物体以比光速慢却比声速快的速度撞向我身上,然后一声尖叫声随之接来。我之所以知道“它”比光快是因为我看到一个黑影后才感觉到物体的动量信息,而比声速慢是因为最后才听到尖叫声。我不知道这样推理会不会气的多普勒或马赫这样的老教授们起来指着我的脸说不出话,但当时木木却脸色通红的穿着睡衣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指着我气的说不出来话,然后瞬间明白什么样逃也似一溜烟没了身影。而我还站在原地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明白,我是打着送水旗号途经此地,不是色狼来偷窥的,然后便释然离开了女生宿舍。
》》》》》二
第二天中午,我正对付着眼前的那堆像山丘般得盘子。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寒气直往外冒,心神一凛,抬头一看,木木正带着一丝丝坏笑望着我。
“曾誉翔,是吧?”木木笑的更甚了。
“嗯,木木,其实昨天…”我支支吾吾的正准备解释。
“不用说了,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好色的事情说出来了的。”后面一句木木提高了几分贝的说着。这架势貌似生怕别人不知道,旁边已经有几个人往这边望了。啊!突然我一拍脑勺,瞬间明白了,这分明赤裸裸的要挟。
我咬牙切齿地说:“说吧,你想怎样?”
木木笑的花枝招展的说:“哟,看你这表情,貌似很不情愿,我不会勉强你的,就让你每天帮我收拾桌子,当然我吃完午饭后马上过来,就不需要你了。”
我恨恨的说:“那你吃饭花多长时间?”
“不长,30分钟,才工作的一半时间而已。”
我彻底吐血了,这还不长?“不行,20分钟”我果断地说。
“你个大男生的,还和个娘们儿样,还讨价还价的,那我大方点好了,25分钟算了。”木木腰一叉,说的理直气壮,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恶魔的代表,欺负这样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无力的答应了。感觉和木木谈判就如同当时的清朝政府同强大的西方列强签订丧国辱权般弱小无助,真是汗流浃背,整个身体如同虚脱般。
尽管木木这个要求很无理,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帮她每天收拾这桌子。其实,来这里勤工俭学的人家里都不算富裕,都有自己无助的一面。这样我们关系到也慢慢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