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惊心的人生,一步一痛心的爱情。也许我们就这样继续爱着,也许过往的痛苦会随时间流走,只留下樱花树下我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和海边那成双成对的脚印。
——题记
秋夜已经凉透整个房间,我却倔强的不敢关上窗,怕自己会被那股从心底冒出的一意垂死之心憋到窒息。对着白色的屏幕,感觉心好累好累,似乎觉得下一秒就撑不住,连脚步也会变得轻飘。母亲说我是一个哭着长大的孩子,至今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我曾经想,前世我是怎么逝世的,如何今生需用眼泪偿还?
一直觉得让一个人忍着痛去回忆是件残忍的事,可如今却不得不将它们写下来,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们能从我的故事中明白一些道理。
像所有俗透的故事一样,我和威在网上认识。那时我还是大一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有着所有女孩子都曾有过的干净和纯净。认识一年多后,今年四月份我们见面了,从此开始这段遥远的苦涩的异地恋。他的城市离我很远,我在北方,而他则在南方。距离和文化的差异并未阻挡我们相爱。那时我觉得此生非他不嫁了。经过几个月的相思之苦,我们总觉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的,可谁知道命运在这个时候给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有一天,他打电话对我说,他被查出心脏病。虽然心脏病在这个医学发达的时代已经不再是不治之症,可当得知心爱的他也被命运折磨时,我不知所措。那时候的眼前一阵模糊。我想,他那么爱动的人怎么能忍受整日呆在病房接受治疗。他说让我过去,我以为他是想让我陪着,于是我就飞过去了。去了之后,在病房看到他的样子,我抱着他想大哭一场,可又怕他伤心,于是就一直忍着。去的那天他曾很认真的对我说,让我回去找个对我更好的,说他不想拖累我一辈子。我对他说,不论病情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他身边,永远都不离不弃。就这样,我第一次选择留下来,留在他身边。我那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他,为他洗衣服,看着他吃饭,陪着他说话为他宽心,也确实,我在的几天他的病情很稳定,心情也慢慢变好。本以为生活就这样下去,我一直相信有我陪着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可就在这时,命运再一次愚弄了我。
在医院那几天,一直会有人来看他,有一天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他对我说,这个女人帮过他很多,我当时还很感激的看着她,我想她是我的长辈,又这么帮过威,我应该好好对她。她在的时候,我发现威对我任何亲你的举动都很排斥,我以为他是怕在长辈面前显得不尊重,所以也没有在意,可后来慢慢的发现,在别的长辈面前,他并不拒绝我。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又来看他,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在病房一直待到十一点多,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在床前坐着,听他们讲话。因为他们讲粤语我听不懂,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我以为是在谈论病情。后来,威的二哥也来了,可能是接我回去休息吧,因为医院晚上是不允许陪护的。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把我交出去说要跟我说说话,我以为无非是长辈对后辈的嘱托什么的。
跟她在医院走廊的藤椅上坐下来,她开始问我和威如何开始如何相爱之类的事,谈了好像很久,后来临走时,她对我说,威以前曾经对不起过我,我很疑惑,但没容我多问她就走了。这时威走过来看我表情不太对,就忐忑不安的问我那个女人跟我说了什么,我看他这么紧张,就觉得一定有事。于是就假装知道了些什么,对他说最好跟我讲清楚,他看我很认真,于是答应我把事情告诉我。至今我仍忘不了他的那些话。他告诉我他和那个女人认识很久了,那个女人离婚了,有一个儿子在美国留学。我不知道他们保持这种关系有多久,他告诉我他们两年前就断了这种关系,可仍旧联系。我当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鞋子都没有穿,在那个医院的走廊里,我无助的嚎啕大哭。二哥当时在病房可能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对威的这件事,他们都是不知情的。二哥对我说医院不能大声喧哗,让我们有事出去说。于是我捂着嘴痛哭着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