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国庆时,同学们都在四处找国庆兼职。我本来是打算在宿舍宅七天的,就在离国庆刚好一周的时间,同层楼的友人跟我说有个在庐山景点上做服务生的活儿。她问我干不干,我犹豫着先让她把位置给我留着。我从来没做过服务生的兼职,没在酒店或是餐馆儿里头工作过。我回家了一趟,把这事跟我妈说了一番,我妈同意了。回学校后,我欣然答应了。
9月30日晚上5点多,我和同行的人一道儿收拾好行李,出了校门等着派来的人接我们。在车上,凉风吹着,开始很舒服,心情很激动。进庐山大门时,车子被警卫们拦住,要检查我们的证件,司机跟他们说了我们是他请上去兼职的学生。但是警卫们不依不饶,我很镇定地说我有学生证,并掏给他们看。一道的另外两个女生则被他们的气势所吓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警卫们盘查完我们的证件,加上司机的好言好语恳求,总算是放行了。
车子在夜色中上了庐山,一路上车子在不停地转弯中驶过,山上的雾气很重,车灯达到最亮都看不到前方5米远。我笑着跟同伴们说,要是在这里举行赛车比赛,那可真是考验技术活啊!车子在加速,窗口吹来的风夹着湿重的雾水让我打寒战,一同半晕车,只得开着窗户,我只好晕乎乎地承受。开到接近三分之一的路程时,遇到了前方停止不前的车子,我开始佩服起司机的驾驶技术。车上的时光对我已不再是激动地事,反而让我觉得难受。我虽然不想吐,但是头因凉风吹得有些晕,心里也随车子一来一去的转弯而纠结。
大概九点多,我们终于到了大坝农家菜饭馆儿,每个人都舒了一口气。我们站在厅里不知所措,司机和老板娘的姑子都开忙碌着干各自的活儿。我们相互交流一下后决定坐着等他们安排住宿问题。没有来之前想象中的床和房间,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两张被子一床线毯,我们仨大失所望,向管事的婆婆要求多给些棉被。看完住的地方后,老板娘的姑子叫我们下楼吃饭,这时又有三个女学生过来。睡觉的时候,本会增添给我们的棉被也分给另外三个女孩子了。我们无奈地铺了一床脏兮兮的棉被在地板上,剩下的一张被子和线毯三人盖。一同半说她不习惯和女生睡在一起,但是男生可以,我们调笑她。她坚持一个人盖线毯,我和另一个女生就合伙盖被子。
换好睡衣后,躺在地板上,感觉一股寒气钻入背心,真是凄凉。我紧靠着另一个女生,想从她那儿取暖。她睡在中间,身体比我暖和很多,我笑说冬天要和她一个被窝儿。她跟我说:“感觉我们像是韩国人睡觉一样。”我接道:“就是温度不给力。”然后我们聊着聊着终于睡去了。
国庆第一天正式上班了。早上7点十几分就起床,我鼻子堵住了,露在外面的胳膊一时酸的不行。盖着线毯睡觉的女生对我俩说她昨晚一直冻得睡不着,一直忍到大家都起床才起来。我们洗漱完后就开始一直干活,天气下着密密绵绵的雨,一出屋子就感觉冷飕飕的。一洗菜的婆婆把菜全给了我洗,冰凉的水浸泡着双手,不一会儿已全变成紫色的了。我不停地叨着应该带上羽绒服来才对。洗完菜,身上全被雨丝打湿了,又被分到去拖地,直干到九点多才让我们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接着洗菜打扫卫生,十一点左右开始有很多穿着雨衣的游客进到饭馆里吃饭。我就帮忙端菜、倒茶水和收拾餐桌。从厨房端菜出来快到餐桌时滑了一下,幸好菜没撒。之后我都弯着腰慢慢地端菜。在被客人叫着:“这个服务生,麻烦来杯茶、麻烦添套餐具、麻烦加点米饭……”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对服务生这个称呼不满意,感觉很冰冷,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忙忙碌碌地到了下午两点多才吃上饭。之后开始和所有的兼职生们一起剥笋衣知道三点半,我终于能自由活动了。
之前脚底的寒气和膝盖的冰冷,让我决定打伞出去走走。一个人放着纯音乐,迎着风雨,在庐山清脆的泉水里,释放心怀。鹅卵石和青石板铺就的路,在雨光中别样精神。顺着路标沿途快走慢走,许多旅客在拍照。以前的我没怎么拍照,感觉自己特别不上镜。到了大学里跟着室友们一起改造形象,老是吵吵嚷嚷减肥,终也没成功,但是跟着玩的时候也会拍一些。感觉快要毕业了,心情总是越加地浮动、忧郁。有时安慰自己什么都要看得淡一些,匆忙的人并不比闲适的人多些时光多些快乐。有时却觉得破罐子破摔也是那样子过下去。继续前行着,我也在审视着自己,到底要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即将独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