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脚步轻轻的,却是稳稳的。一阵微风吹来,身上感到几丝凉意。还好,我的“内部装备”没至于让我太丢脸,因为我最终没打个冷颤。
扑哧,扑哧……一群鸦雀从头顶急速飞过,等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双眸追上它们时,鸟儿们早已飞到遥远的天际,唯有几个黑不溜啾的“小蝌蚪”残留在视线里。那是当地惯见的一种鸟——鸦雀。它一身黑黝黝的羽毛,有的露出雪白的肚皮,就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有的仅是颈子周围有一圈洁白的毛,不远看去,恰似贵公主脖子上佩戴的白金项链,还有的全身乌黑,婉如身披青纱的阿拉伯妇女。
我目睹过威宁草海的黑颈鹤,也欣赏过金光灿烂的孔雀开屏,还领教过高尔基笔下的海燕……但我总觉得不能与云贵高原的鸦雀们媲美。黑颈鹤固然令人神往,它却是应时而来的候鸟,孔雀穿着华丽高贵,风流倜倘,可惜吃着嗟来之食;海燕能勇敢自如地穿梭于暴风骤雨中,可它未必耐得住严寒……唯有我所钟爱的鸦雀,它不因季节变迁或天气的变化而改变自己:雷雨交加的夏季它能翱翔,天寒地冻的严冬它依旧能生存。
我曾懊恼自己怎么没能早些熟识鸦雀,了解这高寒地区特有的精灵。同时我又庆幸自己能像它们一样,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而改变自身,能照自己的方式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我愿在心灵的深处插上梦想的羽翼,与我的鸦雀们一同去高空飞翔。尽管有时会累得精疲力竭,但我们却可以无所顾虑地选择栖息地,自由自在,其乐无穷。待到养精畜锐之后,又再度启程,欲与天公去比高。
带着梦想去飞翔,飞到哪儿,梦想的种子就撒在哪片沃土上,撒到哪儿,梦想的雏苗就在哪儿茁壮成长。